想到谢聿川，温暖的眼圈倏地红了。</p>
眼泪滴答，落在温素心手背上。</p>
温暖飞快擦掉，握着她的手哭道：“妈，等你醒来，我带谢聿川来见你，好不好？”</p>
“妈，都是我的错，我该早点告诉你的！”</p>
“妈，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p>
赶在哭声响起前捂住口鼻，温暖的眼泪没进毛巾。</p>
一晚上的担惊受怕。</p>
联系不到谢聿川的绝望无助。</p>
妈妈昏迷不醒的害怕。</p>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温暖捧着毛巾哭的不能自已。</p>
轻柔的重量落在头顶时，温暖身子一僵。</p>
再抬眼，正看到睁开眼的温素心。</p>
“囡囡，不哭！”</p>
打了止疼针的缘故，温素心觉得，这是这段时间来，她身体最轻松的时刻。</p>
可睁开眼就看到她的囡囡哭的泣不成声，像是心被人攥住了似的，温素心跟着红了眼圈。</p>
“妈......”</p>
温暖扑上去抱住了温素心，“妈，都是我不好！”</p>
如果我早点儿发现你不舒服。</p>
如果我不去巴黎。</p>
如果我再细心一点。</p>
就好了。</p>
知女莫若母，只看温暖哭成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p>
温素心轻抚着温暖的背，温柔的拍了拍，“妈妈没事了，囡囡不哭。......我们说会儿话吧，好不好？”</p>
温暖点头，强自平复好情绪坐下。</p>
刚做完手术的缘故，温素心不能吃不能喝。</p>
可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嘴唇肉眼可见的泛白。</p>
问过护士，温暖倒了杯水，蘸湿棉签给妈妈擦拭嘴唇。</p>
温素心笑着笑着，眼睛更红了，“囡囡，妈妈要谢谢你！”</p>
温暖一顿。</p>
温素心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谢谢你来做妈妈的女儿！”</p>
温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决堤。</p>
“不哭！”</p>
伸手给温暖擦眼泪，可她自己的眼泪掉的更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