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的听不到任何一丁点声音。</p>
门外，江衡焦灼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p>
连天是什么时候亮的都无所察觉，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时，江衡扭头，正看到疾步赶来的程律师。</p>
江衡松了口气，“你稍等，我进去看看。”</p>
推门而入，正看到落地窗角落里的谢聿川。</p>
身上的汗打湿了衣服，雪白的墙壁上一片灰白水渍。</p>
谢聿川像是睡着了。</p>
呼吸屏住，江衡转身要走。</p>
“程律师到了？”</p>
“是！”</p>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谢聿川扶着墙站起身，“让他去会议室，我很快过来。”</p>
仿佛刚才那个脱力到话都没办法说完整的人只是他的错觉。</p>
江衡应声，推门而出。</p>
谢聿川径直进了洗手间。</p>
会议室里，程律师一头雾水。</p>
他是谢聿川的私人律师，跟谢氏或者谢家都没关系。</p>
这么毫无预兆的被叫过来，除了帮温素心脱离谢家那一次，就是这一次了。</p>
心跳快，眼皮也跟着跳起来，仿佛要出事了。</p>
可怎么想，都不该有事啊。</p>
或许是他想多了，九爷只是好事将近，要清点一下财产准备结婚？</p>
念头刚起，正看到推门进来的谢聿川。</p>
程律师站起身，“九爷......”</p>
“摄像机带了吗？”</p>
眼见谢聿川似是刚刚洗漱完的模样，程律师心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九爷生病了？</p>
面上不显，一边点头一边从公文包里取出了摄像机。</p>
再回头，就见谢聿川一副等他准备好的架势。</p>
程律师的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