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呆在一边快要哭出来的紫九月，师生两人很聪明的选择了无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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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运”，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虚无缥缈的事情。</p>
“我说啊天子，明明昨天晚上你说我今天会很走运的。”</p>
“难道不是吗？”</p>
上完课后，归家党的九月自然选择了回家。不过在回家之前，她特意绕了下路来到了一家奇怪的店铺里。</p>
这是一家约有十个平方的小铺子，进入之后只有一套桌椅和一个将房间隔开的木墙板，墙板的中心部分是能透光的屏风。比起卖东西和休息，这家店铺更像一个大型的忏悔室。</p>
店铺名为羽葛屋，其主人自称是墨天子。她总是隔着屏风和九月说话，九月虽然来了很多次，却从未见过她的容貌。</p>
去年冬天的时候，这家店铺忽然出现这块空地上。九月也是偶然间发现这里的。</p>
她也询问过店家的名字是啥意思，墨天子则是回答道“是爸爸们的名字。”</p>
不管是店铺还是自己，名字都是由“爸爸们”的名字构成。这是生来就无一物的自己，所拥有的最宝贵的财富。</p>
“而且我一开始也说了吧，运气是有正负的。”</p>
好运后面就是厄运，为了保持平衡就需要肩负这些。</p>
“可是啊……”</p>
“谁让你什么都不愿意付出。”</p>
前段时间九月在聊天的时候，她提到自己运气不好。</p>
那个时候天子就问她想不想要好运。</p>
“真的能做到吗？”</p>
“什么都能。但是——”</p>
这自然是需要支付代价的。</p>
“这样啊，那算了。”</p>
九月看上去似乎并不想付出什么，墨天子就提了个折中的方案。</p>
“虽然是这样，虽然是这样！”</p>
仔细一想，迟到旷课却能拿到优的评价，九月确实是超级好运。接下来会那么惨，她本来也是有意识到的。</p>
“只是……真的如天子你说的诶，我的运气被量化了。”</p>
“是吧。”</p>
“真厉害啊，你真的什么都能做到吗？”</p>
“当然，什么都能做到。只要你愿意听我的去做，想成为仙人也可以。”</p>
“仙人什么的太遥远啦。超过北辰星也可以吗？”</p>
“当然。有兴趣吗？”</p>
墨天子的话充满不容置疑。不过对九月而言，这种事情真的完全没兴趣。</p>
“没有。”</p>
当然她兴趣，却不意味着别人也——</p>
九月离开后，一位面色苍白、有着怪异双瞳的少年推开了羽葛屋的大门。他远远地看着墨天子的身影，一字一句问道：</p>
“我真的可以吗？”</p>
“当然。你是黄裳的转世，命中注定是要成仙了。而且……你不成仙，就得病死。”</p>
可要成仙，就要杀人。</p>
“而且，我曾提到的那位有着‘打通妖之世界’之灵的人也找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p>
——要么死，要么成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