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自己看。”这时候，李世民把一本史书拿了过来，丢给刘渊。
刘渊坐下来看，越往后看，他神色愈发凝重。
他本以为自己两个儿子刘和和刘聪已经够丢人的了。
他孙子刘粲有过之无不及。
刘聪活着的时候，骄奢淫逸，后宫人数庞大。
光是皇后就立了十一个。
这成何体统！
扩充的后宫里，有不少是他打江山的时候掳走的平民百姓。
甚至还有什么母女、姐妹一起收入后宫的……
一直奉行儒家和汉制的刘渊看到这些就火大。
“这哪里是汉家礼制能做出来的事！
荒唐！太荒唐了！”
刘渊咬牙切齿，他一口一个汉制，似乎忘了自己是个匈奴。
他生气，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
他看到刘聪死后，刘聪的儿子刘粲继位。
看完刘粲做的事，满脑子儒学的刘渊又要气疯了。
刘粲登基后，直接继承了刘聪的后宫。
儿子继承亲爹的后宫，成何体统！
而且刘聪虽然滥杀平民百姓，生活骄奢淫逸，最起码他还在打天下。
刘粲直接就沉溺于后宫，把朝政交给外戚把持，最后被刘曜政变夺权。
如果刘曜干得好一些，刘渊也就认了。
儿子不行，孙子不行，侄子行，那也没有辜负他创立的汉。
可这刘曜改了国号，彻底彻底放弃光复汉室。
还听信谗言，猜忌石勒，导致石勒反叛，最后发兵把汉赵灭了。
而且石勒都打过来了，刘曜都还只知道饮酒作乐，期间有好几次反攻石勒的机会，都被他因为醉酒耽误了。
刘渊一开始听说汉赵国祚不过三十三年的时候，还一度接受不了。
当看完他死了之后汉赵几任皇帝的作为……
他觉得三十三年还是长了些。
“砰！”
刘渊把史书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表的，都是表的。
儿子不是亲生的，是表的。
孙子也不是亲生的，表的。
侄子也是表的。
都是表的。”
他嘴里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