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垂眸答：“前面他们说了什么，奴婢没听到。”</p>
“他们有说什么时候认人吗？”</p>
“老爷想马上去接二小姐，被来福管家阻止了。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二小姐失忆，不记得老爷。”</p>
“失忆？”</p>
徐氏与顾倾雪对视一眼。</p>
若真是失忆，那就太好了！</p>
徐氏背靠椅子，大大松口气。</p>
“你先回去，有新消息立刻过来告诉我们。”</p>
“是。”</p>
婢女离开前，顾倾雪的贴身侍婢递了片金叶子给她。</p>
那婢女眼睛一亮，双手小心翼翼接了金叶子，对大小姐道谢，把金叶子藏好后才离开。</p>
屋里的母女却久久不能平静。</p>
如果那丫头真的失忆，对他们来讲自然是好事。</p>
只要她不恢复记忆，没人知道是她们把人推下船。</p>
可谁能保证她一定不会想起来？</p>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永远开不了口。</p>
听了顾倾雪的分析，徐氏掩嘴，压低了声音惊呼：“再杀一次吗？”</p>
“这一次不用我们亲自动手。”顾倾雪美眸微沉，脑海中晃过不久前的一次密谈。</p>
原本她并不想和对方合作，宫府里的那个叫青儿的丫鬟是不是顾府的二小姐尚未明确，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去对付对方不值当，若是惹上了宫国师，是件麻烦事。</p>
可现在爷爷也注意到那个丫鬟，而且还肯定了对方就是顾卿芸，她如果再不行动的话，以后想要弄死顾卿芸就会变得更难，对她和她娘没有半点好处。</p>
徐氏不知道她心里的算盘，问：“你又要让纪寒去做吗？他是你的人，如果以后有人想查的话，很容易会查到你的头上。”</p>
“不是，他一人哪里对付得了顾卿芸。我自有办法，您早点休息，安心在家里等着，很快就会出结果。”</p>
徐氏极为信任女儿，闻言便静下心来等消息。</p>
她相信，女儿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p>
稍后，一辆马车从顾府的偏门驶出，渐行渐远。</p>
没过多久，又一辆马车出现，往另外一条街去。</p>
……</p>
“青儿姑娘，顾府的顾文元神医前来拜访，想要见你。”</p>
顾卿芸从屋里出来，眼里闪过疑惑之色：“他有说什么事吗？”</p>
“没说。”</p>
顾卿芸往院子外面走。</p>
她和顾文元除了那次的交集外，应该没有别的了，老神医来找自己做什么？</p>
她走进客厅，一眼看到坐在旁边的老神医。</p>
他目光巴巴地望着门口，看到顾卿芸来了，眼睛发光，他强行克制住激动的情绪，但有些掩饰不住：“青儿姑娘，叨扰了。”</p>
顾卿芸坐到他对面：“顾老今日前来有何贵干？”</p>
“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老夫要去看看那天被马踩踏的妇人，顺便过来问问你去不去？”顾卿芸腹诽，顺便？两座府邸相隔数条街，也能顺便？而且自己可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和住址，他找到这里来明显就是调查过的。难不成他还不死心，以为自己是他认识</p>
的人？</p>
她拒绝了顾文元的邀请。</p>
她与那妇人不过萍水相逢，出手救人一命遵从于本心，并不想有太多的牵扯。</p>
意料之中，可顾文元仍旧忍不住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