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太太徐氏都得听老爷子的话，他才是顾家的一家之主。</p>
顾文元看看顾卿芸，再看看徐氏以及她怀里的顾倾雪，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好好一场生日宴，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p>
“爹，你可得替我们雪儿做主啊！”徐氏泪眼滂沱地面向顾文元。“雪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您最清楚了。她从小就乖巧，聪明伶俐，又心地善良，每月都在顾府外面施粥救济乞丐，您说她若不是被人陷害，怎可能会去伤害自己的亲堂妹呢？</p>
您瞧瞧雪儿现在这般模样，可不就是被人害的？可怜我的雪儿啊，你怎还不清醒？是要活活吓死为娘吗？”</p>
徐氏大声悲呼。</p>
顾文元神色动容。</p>
显然，徐氏的话打动了他。</p>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亲孙女，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过心，又是启明城贵女圈里的榜样，除了有些孤高，实在挑不出错来。</p>
或许……真相并不单纯是他表面听到看到的这样？</p>
“啪！啪！啪！”</p>
忽然，连着几声鼓掌响起。</p>
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去。</p>
鼓掌的是顾卿芸，她将全程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徐氏挺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让顾文元倾斜向他们。</p>
顾文元看到小孙女惨白的脸，忽然心虚起来。</p>
“嘴上功夫这么厉害不去当状师实在可惜，毕竟能够颠倒黑白还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世间少见。”顾卿芸赞叹，看向徐氏的目光仿佛满含欣赏。</p>
徐氏嘴角的肌肉抖动了几下，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怨毒。</p>
顾文元觉得顾卿芸这话说得过了，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p>
顾卿芸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抢先说道：“既然你说她是被人害的，那好，我们就来看看，她到底是装疯或者真疯。”</p>
说着，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缓慢地向顾倾雪走过去。</p>
“你要干什么？”看着顾卿芸拿着寒光闪闪的锋利匕首靠近，徐氏心头一颤，把女儿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她。</p>
顾卿芸微微一笑：“救你女儿啊，婶婶难道不想女儿快点清醒过来吗？”</p>
徐氏脸微白，凶神恶煞地瞪她：“我女儿被你害成这样，你哪里还会好心救她！你别靠近她，我会找大夫来给她看病。”</p>
“那可由不得你，毕竟我这人不喜欢被人冤枉。”顾卿芸神色淡淡，如果不是手里拿着一把利器，看上去格外无害。</p>
然而，此情此景，她的样子只让人心生恐惧。</p>
徐氏便是其中之一，她尖声喊道：“不要过来！你们快拦她！”</p>
家丁们全都看向顾文元，等他发号施令。</p>
顾文元没有理会他们，他看到顾卿芸拿出匕首向徐氏母女二人逼近，亦是心惊肉跳。</p>
他小心翼翼地向孙女走近一步，双手虚虚放在胸前：“芸儿，别冲动，你千万别干傻事啊。”</p>
“爷爷放心，以我的医术，只要不是把人弄死了，都能救回来。”顾卿芸丢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您也知道我的医术怎样不是吗？”</p>
顾文元闻言，更是胆战心惊，眼皮不停地造反跳动。</p>
芸儿的意思是要对雪儿动刀子？这对她可没有半点好处，传出去名声不好，要是徐氏再纠缠不放，惹上官司，自己也很难摆平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