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十一拦截。</p>
徐氏拍打十一：“你给我让开！”</p>
宫十一被她抓挠了几下，眉头紧锁，满脸煞气。</p>
然而此刻徐氏痛失爱女，哪里会畏惧他的气势。</p>
他只好点了徐氏的穴，有些狼狈地逃到外面。</p>
徐氏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剜出几个窟窿来。</p>
直至顾卿芸离开了临冬苑，依旧能够听到徐氏的谩骂。</p>
白芍吸了口气：“真不敢相信这样的女人是从世族大家里出来的，说话也太难听了，还不如菜市场的大娘。”</p>
白芷回道：“你这话可别在二太太面前讲，少不得甩你几个耳刮子。”</p>
白芍吐了吐舌头：“我也就私底下讲一讲，在她面前我可不敢说。”</p>
“不过大小姐真的是服毒自尽吗？我看她不太像是那种人呢。”</p>
“白纸黑字的遗书摆在那里，难不成有假？大小姐的事你少参和。”白芷嗔她一眼，余光瞥见顾卿芸似笑大笑的神色，她蓦地小脸一白，嗫嚅道，“小姐，奴婢逾越了。”</p>
“不，你说的对。”顾卿芸欣赏地看着她，“我们的白芷姑娘落落大方，聪慧又不冒进。”</p>
白芷被她说得脸红。</p>
白芍追问：“我呢我呢？”</p>
“你啊……”</p>
顾卿芸打量她，声音拖出了意味深长，在小婢女期待的注目下，不温不火道：“话唠。”</p>
“啊！”白芍低呼一声，捂住自己的脸蛋，“怎么办？被小姐看出我的真面目了。”</p>
惹得顾卿芸与白芷忍俊不禁。</p>
白芍放下手，歪着头问：“我难道不是小姐的开心果吗？”</p>
“是开心果最好，可别是惹祸精。”顾卿芸收了笑，让她小心祸从口出。</p>
白芍像霜打的茄子，恹恹的低下头：“奴婢知道了。”</p>
顾卿芸点了点她的额头：“记在脑袋里才好。”</p>
主仆三人走到一半停下脚步。</p>
顾文元迎面走来。</p>
见他泛红的眼睛，顾卿芸关心道：“爷爷，节哀。”</p>
“去看过雪儿了吧？”</p>
顾卿芸颔首。</p>
“你婶说了什么别往心里去，她人就是那样，想什么说什么。”</p>
“我知道。”</p>
“回屋里歇息吧，徐氏不想见你，你少些露面，免得刺激她，她心里也不好受。”</p>
“好。”</p>
顾文元驻足片刻，从她身边走过。</p>
“爷爷，你可怪我？”突然，顾卿芸出声问。</p>
顾文元一顿：“和你有什么关系？”</p>
顾卿芸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如果我不回来，顾家不会发生那么多事。”</p>
“别胡思乱想，和你没有关系。”</p>
顾文元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p>
说完，他朝走临冬苑的方向缓慢地走去，背影看上去分外落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