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顾卿芸的脸蛋，这张脸虽然秀气，但也不像是姑娘啊，何况还有喉结！</p>
顾卿芸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戴了面具。”</p>
烈英楞楞点了点头，暗暗腹诽，样貌倒是其次的，关键是她的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姑娘家扭捏，她要不说，完全看不出来啊。</p>
“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烈英问。</p>
顾卿芸莞尔:“让你看到也好。”</p>
烈英不知道她此言何意，然后就看到她忽然摘下脸上的面具。</p>
他不由露出惊艳的神情。</p>
面若芙蓉，眼似秋水，眉如柳叶，每一处都精致得像是画出来的一样，多一分少一分都没了那种韵味。两人结伴同行半月有余，风餐露宿也没那么多讲究，烈英习惯了顾卿芸戴面具的脸，纵然刚刚得知她是女子，也想象不到她会长得那么美，他的脸蓦地一红，眼睛都不知</p>
道该往哪里放。</p>
“你……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p>
顾卿芸嗤笑一声：“看不习惯？”</p>
对烈英的要求，倒是没有异议，重新将面具戴好。</p>
在启明城不得不小心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p>
烈英以拳捂嘴，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他是你儿子，那孩子他爹是……”</p>
这回不等顾卿芸回答，小白就抢答道：“没有爹！”</p>
烈英愕然看向他。</p>
小白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p>
顾卿芸诧异的目光落在小白身上。</p>
小白和宫云诩闹矛盾了？</p>
小白的出生不好解释，顾卿芸岔开话题，告诉烈英：“刚刚那张脸可记住了？”</p>
烈英脸蓦地泛起红晕，轻轻点了下头。</p>
“启明城有一个女子和我长得很像，你若是看到了，就当没见过，不要在她面前露出任何异样。”</p>
烈英不解：“和你相似的女子？姐妹吗？”</p>
“自然不是。”顾卿芸告诉烈英那人是自己的敌人。</p>
烈英不知她们因何生仇，牢牢记住顾卿芸的话。</p>
小白见娘亲光顾着和烈英讲话，别扭地投入顾卿芸的怀里，然后，他发现顾卿芸手腕上的小金子。</p>
以小白的眼力，自然不会把小金子当成一串手链。</p>
他半眯起眼，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去抓小金子。</p>
“主人，救命！”小金子惊呼，紧紧地圈住顾卿芸的手腕。</p>
自从小白出现，小金子就开始装死，它的血脉高贵，乃蛇中帝王，结果看到眼前这个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玄兽，灵魂深处都在颤栗。</p>
小金子吓死了，就算是它的记忆传承里，也没有那么厉害的玄兽出现过。</p>
顾卿芸闻言低头，对上小白亮晶晶的眼睛：“娘亲，这是小蛇吗？长得好漂亮，我可以和它玩耍吗？”</p>
小白模样可爱，露出软萌的笑容，人畜无害。</p>
顾卿芸伸手摸了摸小金子以示安抚：“别怕，小白很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