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丑陋如肥猪般的男人相比,萨克里斯是狡黠的狐狸。</p>
不。</p>
阿尔贝里希否决自己率先想到的不恰当的对比。</p>
因为.....狐狸可没有萨克里斯凶恶的獠牙。</p>
“能把你身边的女孩借我两天吗?”</p>
肥猪充满侵略性火热的目光放到阿尔贝里希清冷的脸庞。</p>
嘴巴肆意咀嚼混合着唾液的食物,不待的模样,像是随时要把阿尔贝里希一口吃掉。</p>
是极品的少女。好想得到.....好想蹂躏她,哀嚎,求我......</p>
这便是那指甲般大小的脑中所想。</p>
“请恕我拒绝。”</p>
沉默,萨克里斯的眼眸划过精光。</p>
“他对于我而言可是最重要的存在。”</p>
萨克里斯尾音落地,一抹轻风从他的身旁拂过,零星间,唯有最为真实的利刃出鞘的声音。</p>
人每次眨眼需要花费0.3~0.4秒,当萨克里斯再度看向托克时,那里所弥留的仅有三大块被血污秽的肥肉。</p>
头,上半身,下半身,如教科书上的知识,切割匀称。</p>
“你弄脏了我的毛毯,阿尔贝里希。”</p>
萨克里斯看着面前如保护罩般被阿尔贝里希剑鞘挑起挡住血污所侵蚀的毛毯,转头看向冷漠,丝毫对造成这一切无感的阿尔贝里希。</p>
血液顺着阿尔贝里希右手所持的剑刃逐渐流淌在地面。</p>
“和弄脏毛毯相比,你应当更讨厌沾上死人的血液。”</p>
当阿尔贝里希说话之际,除却萨克里斯的所有人怔然望向突兀出现取缔托克位置的肥肉。</p>
身上尚且存在的黏湿温热的液体弥漫刺鼻的腥味。</p>
这群人身上全然是被阿尔贝里希切割开托克时所溅射到的血液。</p>
“啊!!!!”</p>
尖叫,众人不约而同对那如恶魔般闲庭信步以残忍手段杀死生生活人仍无触动的阿尔贝里希以及萨克里斯淡漠的态度,感到由衷的畏惧。</p>
....</p>
深渊。</p>
光明的照耀下却透不进一丝光亮的地方,确实也应该用“深渊”来形容它的存在。</p>
昼、夜,在终日如一的这里是一种奢望。单调的色彩仿佛把时间切断。</p>
漆黑,阴霾是这里的主格调。</p>
若把这里称作为死后的世界或许是对的。</p>
胎儿在子宫里孕育十月,它的世界是单调的。</p>
明明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可它却不能见到任何色彩,仅凭借自己的意识活动。</p>
生命的起源地是如此单调。大同小异,死后的世界或许亦是如此。</p>
只是和那温润的小居所不同。</p>
这里是寒冷的。</p>
阿尔贝里希如此想着。</p>
他死了。胸口被人....不....是被斯秘蕾所贯穿。</p>
烈火之中,迷惘之时,从胸膛流出的不甘与遗憾连同他的性命一起,远离了世界。</p>
现在他仅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p>
没有眼睛去让他看到东西,没有鼻子去深嗅味道,没有耳朵去聆听一切。这应该便是灵魂,蕴含他思想的能量体。</p>
“哥哥.....哥哥....”</p>
熟悉的声音在呼唤阿尔贝里希。</p>
太熟悉了。</p>
那专属于她口中的昵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