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问道。</p>
顾正臣看向朱雄英，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p>
现在是洪武十三年，这孩子在历史中只活到了洪武十五年，紧随其后，马皇后也撒手人寰。这两者之间有没有直接关系，顾正臣拿不准，但不能冒险！</p>
朱雄英必须活下去，马皇后也不能这么早走！</p>
顾正臣将头转向朱棡：“解决了金陵事之后，年前还需要出航，但这一次你留在金陵。”</p>
朱棡吃了一惊，赶忙说：“先生，我觉得宾客儒士教导起来也没错，古板归古板一点，基础打得牢固。我还是喜欢出海，待在府里早晚要闷坏……”</p>
顾正臣微微摇头，严肃地看着朱棡：“你留下，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需要做，这件事，关系着皇室每个人的命，关系着我的命，还有他们的命！”</p>
朱棡浑身一颤，顺着顾正臣的目光看去，他指着的是三个嬉笑的孩子。</p>
喉咙动了动。</p>
朱棡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正臣：“何事，如此重要？”</p>
顾正臣神情严肃，开口道：“从今日起，你爱喝牛奶！”</p>
“啊？”</p>
朱棡一脸震惊。</p>
牛奶？</p>
那玩意自己是喝过，可也不咋滴，还不如酒水好喝，一个大男人，谁整日喝那东西，说出去不是被人笑话。</p>
顾正臣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要你在钟山之内，圈一块地出来，用尽手段，去弄母牛，我不管是三百头还是五百头，还是一千头三千头，你都必须安排人挤牛奶！”</p>
“这——”</p>
朱棡傻眼了。</p>
喝牛奶也就喝牛奶，你让我弄几百上千头牛？</p>
先生啊，那可是牛啊，牛，它不是猪，不是羊，死一头牛都得报官，你让我圈养那么多牛，信不信言官的唾沫星子能啐我这英俊的脸上来！</p>
朱棡直摇头：“先生，我不干，我要出海。”</p>
嘭！</p>
顾正臣抬手抓着朱棡的肩，严肃地说：“我说了，这件事关系着他们的命，包括陛下，皇后的命！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p>
朱棡打了个哆嗦，感觉肩膀很沉，问出了心中疑惑：“可我一个人喝牛奶，怎么就关系如此重大了？这怎么可能嘛。”</p>
顾正臣眯着眼，对朱棡道：“不是你一个人喝牛奶，等我到了南洋，会派朱橚回来，和你一起喝牛奶，这件事，你们两个人扛起来。”</p>
朱棡茫然。</p>
这什么都跟什么，我问的是为何如此重大，你让朱橚过来跟我一块喝牛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