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并非子浩所说那么不堪......”
文彦博虽无可辩驳,但是多多少少心里有点委屈。
这十来年,官家也好,唐奕也罢,用的就是他文彦博的这股子功利,用的就是他的“不君子”。
唐奕自己也说过,恶人就得用恶人来惩治。
哦,现在因为威胁到你了,又换说法了?
这特么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吗?
“子浩这么说有失公允!”
“没错,是不太公平。可是不得不防,你说是不是?”
“这!!”文彦博又惊又怒。“这是欲加之罪!”
唐奕一耸肩,“那就欲加之罪好喽。”
“文相公就当是自认倒霉,反正依你的行事作风,老子今天不弄你,早晚官家也得防你这一手。“
说着,唐奕嘿嘿奸笑,“官家不也是这么防我的吗?”
“而且......”
“官家防我的时候,文相公不也说......‘不能留吗?’”
“你......”
文彦博脸色煞白,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几个大字:
现世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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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就那么冷眼看着阴晴不定的文彦博,看着他想辩又无可辩的挣扎。
良久。
“文相公怕了吗?”
“......”
“怕!”文彦博沉静下来,沉声回答。
“唐子浩的手段陛下都怕,何况是老夫?”
“呵呵。”唐奕干笑一声。
“怕就对了......”
“你很幸运,今天我心情很好,打算放你一马。”
“嘎?”
文扒皮差点没噎死。
“放,放放放,放谁一马?”
那你刚刚说的跟真事儿似的,逗老子玩呢啊!?
唐奕泯然一笑,“怎么?不想让我放你一马?”
“你......”
文彦博瞪着牛眼,张个大嘴,怔了半天才猛一抬手指着唐奕: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文彦博还没蠢到那个份儿上,“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分明是被这孙子套路了。
“你是何企图?”
唐奕闻言,渐渐敛去笑意,面容肃穆。
“这不是什么企图。”
“这是警告!”
“文相公记住,今天是你和我关起门来说这些话。”
“若再有下次,不管是因为我,还是别人,只要关乎改革大业,那就不是我敲打于你。会是谁,相公应当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