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敖佳硕冯长胤和丁熙然他们在这里,估计不会给人开门的,周聪又敲了几下门,只不过力度明显增强:“有人在么?”
还是沒人答应。
屋里面沒人答应,可是邻居们却不干了,一个枯瘦中年男人推开门揉着眼睛:“干什么啊?大半夜的鬼叫什么?邻居们明天还要不要上班呐?”
周聪冷冷一瞥,他身材高大,相貌冷酷,那个中年男人大概也不是什么善茬:“你瞪我干什么?老子吓大的?”
陈哲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毫无声息,靠进门缝处有一点凉风吹过來,带來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坏了,自己不会來晚了吧?
陈哲提脚便踹,那一扇铁门是踹不开的,可是门框不是铁的,几脚下去轰隆乱响,门框直接裂开,连着被锁上的门一起往里面倒了下去。
陈哲的脚力强劲可见一斑。
那个枯瘦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难道是來讨债的这么拼命么?”嘀咕了几句,砰的把门关上。
踹开门陈哲直接冲了进去,一进屋子,血腥味儿更加强烈。
陈哲的心里一紧……
进门就是一个男人趴在地上,借着外面的月光陈哲倒是到躲开了,周聪却差点绊倒。
啪!
周聪打开了屋子里面的灯,陈哲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到旁边卧室的门紧锁,上去又是一脚踢开。
卧室里面的床上也有血,又是一个男人仰面倒在床上,胸口处是一个血洞,血已经不流了,不过死得时间并不长,几个小时的样子。
不是冯长胤,不是敖佳硕,是一个陌生面孔,陈哲从來沒见过。
这屋子里面,卧室里面有张双人床,來是两个人睡着,客厅里有一张简易折叠床,上面的被褥整洁素净,色调温馨,像是女孩儿用的。
并沒到丁熙然的尸体,陈哲的心从嗓子眼儿放下,刚推开卫生间的门,正好到一个女孩儿倒在里面,陈哲的这个角度不清楚,只能到女孩儿起伏的身体和一头漆黑的长发。
“小雪?”
陈哲叫了一声,嗓音嘶哑,轻轻走过去把地上的人翻了起來……
不是丁熙然,这个女孩儿肤色发黄,双眼紧闭,來也是死了的。
沒有丁熙然的尸体,沒有冯长胤,更沒有敖佳硕,陈哲回头了一眼周聪:“來我们來晚了几个小时,他们不在了。”
周聪刚才蹲下去查了两具男性的尸体,眉头紧皱:“门口的那人死于阴柔的功夫,外表沒事筋骨一碰就散了,里面的人是被人用重击直接打了一个洞。”
陈哲微微一笑,想起了冯长胤似乎精通硬派功夫,而熬佳硕似乎善于阴气伤人。
至于卫生间里那个女人,貌似不是打死的,周聪翻了几下那女人的尸体:“这是中毒死的。”
只要沒到尸体,就有希望。
陈哲走到床边,到枕头上几根头发大概有二十厘米那么长,貌似丁熙然就是这么长的头发。
客厅里,有一个破旧的固定电话,陈哲舀起固定电话,往自己的手机上打了一下,一号码,正是今天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陌生号码……
这屋子,八成就是丁熙然他们住的。
周聪仔细翻动着地上那具男人的尸体,回头叫了一声:“你过來一下?”
陈哲走过來时,周聪递给他一块牌子。
牌子子斑驳陈旧,是木质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儿,上面有一个“黄”字。
这是修行人用的东西,陈哲听秦心说过,很多门派用天地玄黄四个等级來区别门派弟子。
这个“黄”字,证明地上死的那个,是某个门派中功力比较低微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