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上，她不能这么地肆无忌惮、毫不遮掩。
嗯嗯，还是当个山匪吧。
占山为王，扩展地盘。
等到大盛彻底灭亡，她再高高举起万年长公主的旗帜，平叛！复国！
沈婳坐在打头的那辆马车上，手里拎着个马鞭，状似是用鞭子驱赶马车。
她冲着姜砚池点点头，“东西都弄好了，走吧！”
“……”姜砚池扫了眼那三四辆马车。
马车车厢里，堆满了一袋袋的物资。
他没有询问沈婳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东西的。
问就是“神仙手段”。
或许，沈婳掌握了一个仓库，位置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次填充物资，她都会去到那个仓库里。
只是从京城到利州，这一路，几百里路，沈婳却总能随时补充物资——
沈婳的仓库，要么是可移动的！
要么就不止一个！
姜砚池是个疯子，脑洞也比正常人更加清奇。
但受到时代、认知等限制，他任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世上还有“随身空间”。
姜砚池只能根据自己看到的事实，进行一番大胆的猜测。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姜砚池的猜测已经非常接近真相——随身空间可不就是“可移动的仓库”？
不过，姜砚池没有过多的探究。
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看中的是沈婳这个人，享受的是两人灵魂相契的感觉。
其他的，都不重要。
就像是他，也有秘密……沈婳应该也有所觉察，却从未问过他。
不是不够关心，而是懂得尊敬。
“是！寨主！”
姜砚池收敛心神，从沈婳手里接过了马鞭。
他一个纵身，就跳到了马车上，坐在马车的另一边，与沈婳并排而坐。
啪！
姜砚池举起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
三四匹拉车的马，早就被驯服了。
听到鞭子声，都有了本能的反应——乖乖跟着前头的马车前行。
沈婳见姜砚池控制住了马儿们，便收回了精神力。
姜砚池其实也有精神力，奈何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更无法为自己所用。
他运用的是他从小就学习的驯马术。
效果一样很好！
三四辆马车组成的车队，井然有序地行走在官道上。
木质的车轱辘，碾压在深深的车辙印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
“姜三七，你说黑龙寨的人，会出动吗？”
沈婳倒不是担心自己的钓鱼行动不会成功。
她纠结的是，可能不是今天。
毕竟这年头没有手机，就算官道附近潜伏的山匪发现了“车队”，想要报信，也需要时间。
若是不够及时，沈婳还需要多走几趟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