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道:“上帝造人之时,在人的身体里注入了感情,很多人认为感情可以叫世界更美好,生活更多样精彩。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人的感情是没有意义的东西,那只会让我们离我们的真正目的更加遥远,叫我们看不清真正的方向。
乔尼和唐龙父子相残,从功利角度来看是合情理的,只是技术上出现了问题。
李易,时间紧急,本来我一直没有考虑叫你来帮忙,让敌人帮忙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可是我冷静的想了一下,咱们之间并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也没有情感冲突,所以从根本上说,你我还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我叫人杀你灭口也只是灭口,现在形势变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杀与不杀,其实都在两可之间。”
李易道:“那你怎么确定我会真心帮你呢?”
马丁淡然一笑,道:“我不确定,或者更严格的说是确定你不会真心帮我。不过我有我的办法。
上帝可以在人的身体注入感情,我也可以。在你睡过去的时候,我们也给你进行了低频光谱催眠。然后在你的身体里做了个小手术。
不用怕,手术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对你这种练武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们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一个小东西,你按照我的指令去办事。我就可以保证你不出事,事情成功之后,我还真的给你五亿美金。
可是如果你中途出什么一些……,咳咳,意外的话,那我就算坐在纽约华尔街的街头。也可以遥控你那脆弱的生命。”
在马丁说这番话的时候,李易就开始低头向身上看,不过衣服没有脱,一时间看不到什么伤口。
马丁把李易的上衣扣子解开,向两边一拉,用右手食指在李易的剑突下点了一下。李易这才觉得有些疼痛,低头一看,果然在剑突下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马丁道:“在这里我们植入了一个小小的爆炸装置,上面有传感器连到我的办公室里,我可以随时操纵它。
如果你做了不合规则的事,并且惹恼了我,那么我就会很生气。我的手指也会不听使唤。
当我一按回车键的时候,这个小到只有小指甲四分之一大小的炸弹就会嘭的一声爆开,然后你的腹主动脉就会被炸开,动脉血会冲入你的肚子,叫你痛不欲生。
当然,你不会疼太久,因为大出血导致的休克会很快要了你的命。但是我保证你在死之前的几秒钟里,还是可以思考一下人生的。”
李易知道这老家伙说的不是谎话,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他这么一说。李易立刻觉得肚子里像是长了个瘤子,随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动着。
马丁又打开屏幕,上面却出现了一副奇怪的图,李易以前在医院里看过,这应该是一张x光图片。在自己胸骨下面剑突的地方,有一个高亮的白点,正在一动一动的跳着,想必就是那个炸弹了。
李易动了动身子,这图片也随着活动,显然就是自己的身体,那是没有错的了。
李易久经生死,不过身体里被人安进去一个东西,也是十分不妙的事,当下道:“好吧,既然是这种情况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把我放开,我去帮你办这件事。我希望你言而有信。”
马丁道:“我也希望我的炸弹不会失效,你要知道,有时候器械比人不靠谱。”
马锻坎贝斯退了出去,四人中的那个保镖模样的大个子和凯文走了进来。
凯文在李易的身旁按了几个按钮,李易身上的激光圈便渐渐的消失了。
李易从上面跳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低头去摸那个手术伤口。
马丁在外面道:“别摸了,小心感染。这东西虽小,芯片上却是有密码的,如果你强行把他挖出来,可能这东西还没离开你的肚子,就会噗的一声,炸了。”
李易一声冷笑,把衣服穿好。
马锻坎贝斯转身走开,凯文对李易道:“跟我们来吧。”
李易随着他们离开了牢房,走出去到了马丁的办公室。
马丁叫李易坐下,打开电脑,电脑上显示出了一些图片和资料。
马丁指着一张照片道:“这就是阿尔希普。”
李易见是一个十分凶悍高大的男人,满脸黑胡,头发卷曲,脸色黝黑,两眼中冒着凶光,虽然只是张照片,却仍然挺吓人的。
整体给人的感觉像是块铁,被放在冰里一千年才挖出来似的。
这个阿尔希普一看就是个好战分子,你说他是黑帮老大也可信,说是邪教领袖也可信,说是军事首脑也可信,总之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马丁又指着一份英文资料道:“你看不懂英文,我把大概意思说给你听。
因为阿尔希普所拥有的党派是不合理存在的,暗地里又做了两次颠覆政府的暴乱,所以俄罗斯政府在前不久已经把阿尔希普秘密抓捕了。”
李易大声道:“原来他已经被抓了啊!我说的嘛,如果他不出来,这笔黄金你们就得不到了,难怪这么着急。”
马丁不理李易的讽刺,继续道:“他做为政治犯。被关在西伯利亚的一座荒岛上,那里有一间臭名昭著的监狱,关押的全是政治犯和重犯。
这座监狱人称地狱来风,正式名称是西伯利亚盛得加监狱,那岛四面环水。地处贝加尔湖中间,寒冷无比,现在虽然是夏天,你要是去了,可要小心些,别冻掉了鼻子。
盛得加监狱是军事化管理的。那里有两个排的兵力,你这次去要把阿尔希普从监狱里救出来,只救他一个人即可。
然后跟他完成交易,再把黄金带到阿拉斯加,我会派人在那里接管,到时候把你肚子里的炸弹取出来。再给你五亿美金价值的黄金,你再把那段录音彻底删除。从此以后,咱们就各不相欠。”
李易向后一靠,道:“马丁,我问你一句话,我一个人怎么从军事化管理的监狱里帮一名被重点关押的政治犯越狱?你当我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