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仁东仍旧盯着李易。一动不动,小巧忙迎了上去,笑道:“原来是付队,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给你安排安排。”
那付队道:“小巧,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有非法赌博活动,你们是沪市上星单位,要注意形象,怎么可以这样。”
李易甩头看去,见这个付队跟小巧之间说话,似乎有那么点演戏的味道。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说这个付队长是故意来搅局的。看这意思,可能是不想让这里发生冲突。”
那付队长对手下人道:“你们去查查,有没有涉赌的东西。”
这些警察四下散开,装模做样的查了查,一人回报道:“头儿,有一张赌桌,还有几副扑克,不过没看到筹码。”
小巧笑道:“我们是几个朋友在这里玩两把。没赌钱,付队,咱们是老朋友了,你了解我们,非法的事我们可不做的。”
付队道:“那是,如果不是了解你们,我早就封了这了。不过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不成。这可是非法集会,这些人,你们都把身份证拿出来,有没有外地来的可疑的人?”
李易忽道:“付队长。我是来地来的,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可疑的人?”
付队长慢慢转向李易,走了过来,道:“你,你什么人?”
李易道:“李易。”
付队长道:“李易?没听说过,干什么吃的?”
李易一笑,道:“做点小买卖,混口饭吃。”
付队长道:“买卖?哼,是干净生意吗?”
李易双手一分,道:“付队长看我哪不干净,你随便搜。”
付队长脸一沉,冷冷的道:“你敢跟我这么说话,身份证!”
李易把身份证拿出来递了过去。
付队长接过来连看都没看,双手一掰,啪的一声就把身份证一分为二,笑了两声,把身份证向地上一摔,道:“我看你身份不明,你的身份证哪?”
李易脸上肌肉牵动,便要发作,黎贺群忙上前来打圆场,呵呵一笑,道:“付队,李易是我朋友,他身份证忘带了,李易可是海州的知名企业家,每年捐的善款都是天文数字,大家交个朋友。”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说这个付队长绝对不是跟你有仇,他是受人指使来的,故意跟你为难。”
李易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个姓付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敢这么做,肯定是故意的。
李易仇家太多,这事或者跟刘平安有关,也有可能跟王明轩有关,不过到底是谁现在确定不了,留着以后慢慢查就可以了。
这时,那付队长的手下也把身份证都查完了,一人回报道:“头儿,没有什么问题。”
付队长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老范,你们这里不能再玩了,散了吧,散了吧。你叫李易是吧?带着你的人跟我们走。”
李易又和范仁东对视一眼,手一招,带着蒋锐等人跟着付队长离开了坐台院。
一路出来,众人上了警车,到了分局,那付队长也没说别的,只是罚了点款,就放李易走了。
李易临出来前,对那付队长道:“付队,帮我跟你主子说一声,我随时等他来找我,不过最好光明正大一点,要不然叫人看不起。”
李易一行人回到酒店,大家坐下来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蒋锐道:“看范仁东的性格,他即使知道不是咱们的对手,也一定会顽抗到底的,看来一场火拼是不可避免的了。”
李易道:“地方上势力的更替,只是在动荡期才比较乱,一但利益重新分配,格局稳定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所以这一关咱们得过。”
大家商量之后,李易决定,立刻开始兴办赌场,大使馆后面的建筑是现成的。时间还不到五年,不用推了重建,只需要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一番即可。
李易说办就办,第二天就跟菲方联系,同时找了四个装修队黑天白夜的轮替装修,这一下进度极快。
一直做到了四月底,装修已经差不多成形了。李易带着人站到赌场大门前,感觉好像天地都宽阔了好多。
四月三十号这一天,装修彻底结束,李易进购的那些赌具也都准备好了。
麻一笑把自己点子口里的弟兄们都找了来,直接填充到李易的赌场。
点子口的人都是这一行里专业的,以往都有在赌场里做活的经验。显然赌场很快就能步入正轨。
李易让麻一笑来主持这个赌场,当这个赌场的经理,契诺夫给麻一笑帮忙。
麻一笑道:“大哥,咱们得选个黄道吉日开张,这是行里的规矩,另外得起个俗一点的名字,这样才好赚钱。”
李易笑道:“那就叫万里生财赌厅吧。这个名字俗气的很。”
说道选黄道吉日,麻一笑查了查万年历,还是选定在五月三号开业。
赌厅的消息已经发下去了,都是通过李易收购的那几家赌场下发的。
陈川这些人虽然也畏惧范仁东的势力,可是现在他们做不了主,赌场已经被李易赢去了,只好给李易打工,这也算是在范仁东面前的一个借口。
说也奇怪。范仁东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找李易的麻烦,看起来是想等李易开业以后,才会开始行动。
李易当然也叫手下人做好了准备,以防范仁东偷袭。
终于,到了五月三号,这一天李易一大早就起来了。手下所有人都在对赌厅开业做着最后的准备。李易也没闲着,全天都在四处忙活。
天色擦黑,李易实在是闷的慌,忽然看到有人在放烟火。距离并不远,看方向就在上次来沪市时跟宋晨华聊天的那座桥上。
那桥是在上次来沪参加义演时住宿的酒店附近,而李易开赌厅所在的菲方大使馆偏巧离那座桥也不远。
那一次发生了很多事,李易见此情景,不禁触动心事,此时眼前烟火灿烂,李易看看时间还来的及,当下打车过去。
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桥上,这一带比较偏僻,李易一个人漫步桥上,看着空中的烟火,心潮起伏,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