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千澄哑然。
这就是被七海建姑姑的“报应”吗？
她有的没的想，借以分散自己那快要炸掉和乱掉的情绪。
但伏黑甚尔抬起头，那抹沉甸甸的、有实质的目光带一丝疯狂和阴沉，织就的密网蓄势待，要她捕获。
千澄的情绪还是炸掉了。
她可以想见果自己什么都不做，这种奇怪的、彼此心照不宣的氛围下会生什么。
可是千澄一直都记得游戏最后伏黑甚尔居高不下的隐藏值，而这很有可能就是导致游戏融合的要素之一。
当然，究其根本都是游戏本身的错，是她玩游戏的错。
但还是……
好烦。
他也认出她了吗？
又有什么线索送到甚尔手边指认她了吗？
所以他才会露出这种表情？露出这种、被驯服的狗勾想把反过来困笼子的眼神和神色？哈。
…………
停下。
千澄移开目光，她没有配合地抬起脚，做出等穿鞋的姿势。
而是跳下来，踩了冰凉的地面上。
“谢谢你。”
“……”
从男的手中不接触地拿回鞋子，千澄走出步后才穿上，然后走向厕所的方向。
伏黑甚尔垂下了头。
陌生的眼神。
不再被需要，不再被使用。
那短暂的生存意义骤然消失了。
是她。
却也不是她。
或者说，不止是她。
狗勾不会认错自己的，却此刻感到了迟疑。
复杂矛盾的心绪胸腔间涌动，逐渐变得阴沉黏稠，伏黑甚尔又回到了得见十前戚风的某一天，暗处虎视眈眈，身体却又牢牢地钉了地面上。
教室的储物柜放了打扫工具，体育仓库现今正被使用，所以能让千澄一个独处、且给予她安全感的地方，就剩下了卫生间的隔间。
女孩子坐，垂眸看向自己握紧的掌心。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她最近越来越难以掌控自己的情绪了，面对夏油杰、五条悟和伏黑甚尔尤甚。
要她有点那方面的苗头，恶意就会被放大到不能忽视的地步。
千澄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父亲很的候就离开了她和妈妈，但千澄还记得父亲的形象，就是一个烟酒之下被情绪驱动的家暴男。
应当是有理智的，绝不能被情绪导。
但是这份恶意直到此刻都没有平息……
她现对傲慢地理所当然，快要不认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