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张三贤奇怪地看着小孙子。
“随便问问,关心关心。”
张三贤道:“前几天倒是打电话回来,说是最多一两个月就会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算了,不用管他,你阿哥打电话回来也说晚一点回来,倒是你,明明出去了,却不声不响的到家了,真是说不清楚的这个事情。”
仕广仁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老头子,心中暗想:这个老头子,就是当年给小日本华北司令部寄照片的华北三飞虎?
“你看什么?”
张三贤拿起酒盅,看着仕广仁,问道。
老头子心中也在判断着仕广仁:这人身强体壮,怕是比张耀祖还要强,起码和小贲一样了,了不得的人物,国家还有这样的强人在,了不起。
他眼力极好,自然是看穿了仕广仁的来路,仕处长也是尴尬,恭敬道:“没看什么,我敬老英雄一杯。”
“干了。”
张三贤举杯,在座的几个都是举杯一饮而尽。
正喝着,张三贤突然问张贲道:“你娘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老家伙说的,便是夏真真了,张贲脸皮稍微厚了一点,闷声道:“她说要留在中海,我就先回来了。”
“你打小对我说谎就不行的。”张老三一筷子戳散了清蒸鲈鱼的肉,细腻无比,放在嘴里,只感觉这鲈鱼美,不外如是了。
烧这长江鲜的大忌是不能放味精。
刀鱼、鲥鱼、河豚都是不能放味精,做汤头要自己做出鲜味来,火候功力可想而知了,一般来说,沙洲这边乡下人,稍微有个三四十岁的,都会自己做做,味精吃了也没二十年呢在这里。
主要还是不习惯。
“真要说实话么?”
张贲扫了一眼桌上几人,然后看着张三贤,问道。
这桌上,张俊才是长辈,高雄算是朋友,仕广仁算是合作对象,话到嘴边,可是极为别扭。
张三贤皱眉道:“你爽快点呐!”
手中的酒盅举起来又放下,轻轻一顿,就是咄咄的声音,手劲之大,让仕广仁惊诧无比,心中暗道:我操!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手劲这么大!
由不得他不惊诧,他知道张耀祖是头猛虎,张三贤的名声也小有耳闻,可是都说英雄最怕迟暮,可眼瞧着,这位老英雄,貌似手上腕子上的力道,比他仕广仁底下的几个小崽子还要扎实一些。
活到老学到老,这本事么,可是落不下的。
老东西一把年纪了,不还是五十斤的石锁只管甩,上千斤的条石也是一脚踹过去漂几米,就这边,还真是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经不住他一顿打的,连镇上混吃喝的小混混,也知道早上过来吃豆浆油条的老头子不好惹,那可是有真功夫的。
家张贲欲言又止,尴尬无比的模样,张老三更是大怒,喝道:“你憋了一泡牛屎啊!话也不会说了吗?!”
张贲心中咬咬牙,暗道:豁出去了。
于是对张三贤说道:“先头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在伊朗弄了个女人!”
噗——
张俊才一口老酒喷了出来,掩着嘴,冲着一旁边上狂咳嗽,仕广仁一块鸡肉也没顺利咽下去,在嘴里使劲地嚼了半天,嚼烂了都。
“你什么时候说过!”
张三贤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我和你说过的,回来的时候,你没在意听。”张贲小声道。
“放你的屁!你什么时候说的!”张三贤突然觉得不应该在这上面纠缠,喝道:“你老实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