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龙鸾殿里。
铜鹤香炉里升起袅袅香烟,殿内萦绕着淡淡清香,四周的摆设还是和从前,只是坐在书案前却是换了道身影。
此时经下朝,他换下了明黄龙袍,只着浅青衫,衬得他质矜贵温雅,面容清俊,
只见他微微垂眼,视线落在奏折上,眉间微蹙,面色微微发冷。
“陛下。”有小监为他奉上温茶。
柳泽回过神来,微微转头,接过来朝他笑,温声道:“把香熄了。”
“陛下是闻不惯吗?之前....”
话音说半便戛然而止,小监像是想了什么,面色惨白的盯着他,忙不迭就要求饶。
“之前什么?”柳泽神情终于少了几分心不在焉,微微侧首看向他。
“.......”那小监不敢继续说,嗫嚅着低下头。
柳泽放缓了语,温声道:“朕恕你无罪。”
“.....之前废帝就喜闻着香,半夜睡不着时常让喜公公点着。”
“他夜里常睡不好吗?”
“有时睡不怎么好,半夜会做噩梦惊醒.....”
小监说着就要上前替他将香熄灭,冷不丁却听面前人淡淡开口。
“不用了,你下去。”
“是....”
小监前脚刚走,脚英国公便从外迈步进来,只见他神情凝重,肃声道:“殷誉北经带着大军赶了回来,应当也是听了风声。”
柳泽微微笑,似是毫不意外,“小香山的那群兵清剿成功,我就知道会有么天。”
“他手上有兵,若是他真的不怕天下悠悠之口.....”说英国公面色沉,“不行,我们得考下该如何应对,备那疯万真的做出什么事。”
水墨在宣纸上逐渐晕染开,柳泽又画上了笔,漫不经心道:“他确实手握军权,手里有兵的人也不只他个。”
英国公闻言怔,见他神色从容,心中微微定,也是,他处事向来虑周全,自然经想好了对称。
想他心情放松了许多,看四周空荡荡的,随口问了句。
“你那雀儿怎么不在了?”
柳泽笔上作微微顿,随即又垂下了眼,语淡淡。
“飞走了。”
“好端端的怎么飞走了,我就说你该选个牢固点的笼,不然雀儿机灵得很,肯定会找时间逃走。”
柳泽脸上浮现出丝浅笑,不知是在笑什么,只轻声道:“你说得对。”
他转过头望向英国公,琥珀色的眸里晕着浅淡的光,清清浅浅的,却无端让人生了身冷意。
“所朕准备了个很特别的笼。”
英国公好奇问:“怎么个特别法?”
柳泽却是笑,静默不语。
英国公见状也在意,又说了会话便告退,新帝登基,百废待兴,他也不好在宫里久留。
殿外月色皎洁,透过薄窗看见殿外荷池。
等他走,小监窥上的人的脸色,机灵道:“夜深了,陛下还是早点歇息,些折明日再批。”
柳泽不声色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淡淡的嗯了声。
“熄灯。”
小监低着头,察觉自己脚前掠过青色袍角,等人走,他才敢抬起眼,忍不住望了眼才新帝视线所及处。
见那除了地残荷,别无他物。
小监心中正疑惑,骤然间像是想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
那是....天牢的向。
又过了几日,天牢里看管的人还是怎么变,几天殷怀几乎是数着手指过日,就盼着柳泽能下旨给个准信。
他靠在墙上,起初他还嫌弃墙脏满是污垢,现在他经有力去嫌了。
天牢里的伙食顿比顿差,今天早上经带了为冷水配馒头的地步了,殷怀怀疑再下去,能馒头会了。
于是他今天早上难得的提出了抗议,他好声好的给牢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