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缭绕着淡淡菩提冷香,有身着雪白长袍的神侍穿梭其间，一举一动皆静默无声。
只见中央雪白软毛毯躺着一个少年身影，周围青铜台燃烧着红烛,将他团团围绕在其中。
古朴空灵的低吟在空缓缓响起,神侍神情肃穆，目光齐齐注视着中央的少年。
“大人。”
释无机静静颔首，神情淡漠,只有在注视着中央那人影时，目光才会柔和分。
“已经结束了,你们下去。”他的声音清清冷冷。
“是。”
待众人推下后，四周又静谧下来，仿佛只听得到中央那少年微弱起伏的呼吸声。
释无机色沉静,缓缓地闭了眼，像是在耐心的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雪白软毛垫的少年垂在一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释无机抬起了眼,雪白眼睫轻轻一颤。
少年终于缓缓睁开了眼，宛如初的婴儿般懵懵懂懂，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而他刚才还是一句漂亮但似了无机的尸体，却逐渐有了呼吸,并且呼吸声越来越强劲有力，最终完全活了过来。
“.......国师。”
殷怀视线终于聚焦，落在了释无机的身。
他刚才脑子还迷迷糊糊，但是现在已经逐渐回想起了一切。
他浑身下还有什么力气，说话也有虚弱。
“....你再不来,我还以我要真烧死在那了。”
释无机闻言垂下了眼，“.......”
殷怀强撑着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身,问他，“你给我的那件衣服呢？”
释无机缓缓摇头：“它已经用了。“
殷怀还有精神开起了玩，“你就样对大功臣吗，要知有它我可能就被烧死了。”
“.......”
殷怀也喜欢了他的安静，他坐直后才打量起了四周。
当看到自己被团团围在中央时，迟疑：“是在干什么？”
看起来和招魂仪式似的，可他又死招什么魂。
释无机静静解释：“你虽然“死”了，可如果不改变你的模样过多久就会被人发现。”
殷怀愣了愣，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捂了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问：“所以你给我把脸换了？”
释无机微怔，随即：“.....不是，脸还是你自己的脸，只是给你戴了具。”
殷怀忍不住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前的是一张完全陌的脸，和自己原本的模样有半分相似，唯一的共点就是额前的那点朱砂。
“个不能去吗？”殷怀抚了自己的额前。
释无机抿了抿唇，而后垂下了眼，避开了他的视线，“....不能。”
殷怀闻言也不以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真的是具吗？怎么完全有任何不适感，倒像是真的从自己脸长来似的，毛孔能够呼吸般自然。
他依稀记起了之前去那江中鬼市时，那老头所说的话，世只有一个人能做令人神不住鬼不觉的具。
想来那个人就是释无机了。
想到里，他望向释无机，语气里是真情实意的感激。
“多谢。”
释无机抬眼看着他。
殷怀浑身下畅快无比，只觉一直压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被挪开，朝他轻快一：“我们赌赢了。”
在回宫前释无机就给了他一样东西，让他在必要的时候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