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已有数月,民已有了不少关于皇室秘辛的传闻,众纷纭,可皇宫却平静的像从未换过主人一般。
掌事房的安公公正指挥着自己几个干儿子为他干事,眼角一斜,瞥到了一旁脚步匆匆,正抱着洗衣盆的一道影。
“哟,这不我废帝前的大红人喜公公嘛,怎么您老还要亲自洗衣服啊。”
平喜看着闪堵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心情不好,所以脾气也更不怎么好。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也知道要忍气吞声,于便吸了气,挤出一丝笑意。
“哪比得上安公公,劳驾公公让个路,改明个请公公喝酒。”
“呸。”安公公轻啐了他一声,“就你也配。”
“从前你那么威风,不过和我一样个奴才,不知哪得了废帝赏识,跟在他便威福,怎么?没想到你有今天?”
平喜之前行事太过张扬,在下人碑就不怎么好,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如今在宫日子实在不算好过。
不过他也算聪明人,知道自己伺候过废帝,自古帝王更替,跟在边的太监很难有什么好下场,于便用了几乎当去买通人给自己安排了个远离非的清闲差事。
在新帝忙于朝政,没有注意到他,若自己经常在他跟前晃,那就保不准了。
想到自己之前受的那些苦,安公公面色一冷。
“我从前倒还不相信报应这一,可如今看到你这样倒信了。”
“不光你如此,你主子也如此。”
“废帝残暴无能,造了太多杀孽,才死得如此之早,这便报应。”
平喜怒目而视,死死压紧牙关。
“这么瞪着我干什么?舍不得我你主子?”安公公讥笑道,“这个时候心疼你主子了?告诉你,他早就被大火烧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啰。”
平喜手指紧攥,努力克制住朝他脸上给一拳的冲动。
正在他忍耐之时,便看见安公公看向他的后,脸色骤然一变,随即忙不迭的下跪行礼。
“参见皇上。”
只见柳泽站于他后,神色静静,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也不知在那听了多久。
旁边还站着长善,如今她的份已新帝表妹。
她的生母便魏贵妃的胞妹。
平喜见到柳泽心情有些复杂,明明不久前他还叫他柳相,如今他便份大变,而自己主子却....
想到这,他把头埋得更低,生怕泄露了脸上的神情。
没想到柳泽还注意到了他,他朝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抬起头来。
“朕似乎记得你。”
他缓步到平喜跟前,温声道:“你从前跟着先帝的那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平喜却不答,只低声道:“奴才卑微,皇上记不清名字也正常的。”
他固执的不叫他陛下,对他来,陛下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那便他的小陛下。
柳泽却只淡淡一笑,对他的态度似乎也不以为意,并没有多什么。
“你。”
平喜闻言微微一怔,柳泽既然见到了他,他就已经做好了去陪陛下的准备了,所以刚才答话才不上客气。
只没想到他这么,难道就真的这么轻轻松松放过自己了吗?
柳泽望着平喜离去的背影,随即淡淡的收回视线。
长善在一旁看着,却皱了皱眉,问:“你为何要帮那小太监。”
柳泽不答,只含笑。
长善移开眼,不由叹了气,低声道:“表兄,你最近到底有何心事?”
柳泽闻言视线微微一凝,面上依旧温和从容的笑,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异样。
“为何这样?”
长善眉头微微紧蹙,摇了摇头,她也不知为何这样觉得,但就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
“你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