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殷誉北出兵北伐,率领大军攻打进北戎人老家,怎么会....”
江伯语些不忍,“....王爷他当时腿已经伤了筋骨,可当时他却不管不顾,为了救出先帝,吩咐太医给他了极烈的药,虽然够让人暂时行走,可病根却从此落下了。”
“........”
殷怀神情些恍惚,连江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
为什么殷誉北要此豁出性命的救他...
他不是该恨自己的吗?
他事重重,脚下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屋门口,望着厚重的门帘,强自稳了稳神,端起药走了进去。
进了屋看清里面的场景,才发现殷誉北却并没像往常一样躺在塌上,而是坐在桌前,垂眼凝视着眼前的棋局,双眉紧蹙。
他的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略微些苍白。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望来,见是殷怀,视线不由微微一凝。
“....王爷。”殷怀语些复杂。
殷誉北却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异样,手指执棋轻轻敲了敲桌面,面不改色的问:“怎么了?”
殷怀却是紧闭着嘴不肯口,“没什么。”
殷誉北垂下眼,又落下一子:“既然没什么就来陪我下一盘棋。”
殷怀下意识的想要拒接,“我下棋技术很烂。”
殷誉北没答话,只是不冷不热的睨了他一眼。
殷怀里嘟囔了一声,还是只得识趣:“..好。”
他没说谎,他的下棋技术烂到令人发指,招式来来回回就那招,还是他从看的棋上生搬硬套的。
“等会!”殷怀拦住了殷誉北想要落子的手,“我再想想这步该怎么走。”
殷誉北漫不经的望着他,倒还真的收回了手,等着他悔棋。
殷怀把黑子从棋盘上挪了挪,不放,又跳了格,这才满意足:“好了。”
殷誉北问他,“想好了吗?”
“想好了。”他胸成竹。
殷誉北便直直的往某处落下白子,掀起眼帘注视着他,一字一句:“你又输了。”
殷怀闷的盯着棋盘,前当皇帝时殷誉北和他下棋都总要让着他,现今倒真的毫不客。
他也不知自己委屈是从哪来,等察觉后也是一怔,觉得莫名其妙。
他恨不得当初把棋盘端回屋里好好钻研,但是冷静了一会,还是掐灭了这个念头。
收拾好情后,他只势十足的丢下一句,“你等着。”
准备回去再看十本棋再来应战。
殷誉北却是垂着眼喝着碗里的药,掩住了眼里微弱的笑意。
殷怀还在盯着棋盘看,斗志昂扬地说:“我们改日再战,我要一雪前耻。”
殷誉北搁下了碗,却是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的药吃了吗?”
殷怀一愣,因为他确实又忘了,可殷誉北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还是在关他的身体。
“吃了。”他答的理直壮。
殷誉北脸上没什么表情,语却是淡淡,“是吗?”
“....真的吃了。”殷怀语虚弱了起来。
殷怀似是扯了扯嘴角,但神情绝说不上高兴。
“你这撒谎的功夫也是和你师父学的?”
殷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