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摇摇头,“没有,卖消息的今日没出摊!”
机辨感叹道:“看来今晚不是我一个人空手而归。”
云孤又问:“你买什么消息?”
机辨笑着说:“寻位故人。”
一直听他提过,自己长得很像他一位故人。难道他还没有找到吗?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直念念不忘,没想到他也是个痴情种!
机辨调侃道:“辛亏今日清尘不在车上,不然等会不知他又要寻什么由头找我讨教剑法。”
云孤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不再理他。
到来钱府大门,马车缓缓停下,谢别机辨后,马车‘哒哒哒’地直往国师府方向离开。
云霄紧追许久,眼睁睁地看见人被马车带走,自己却连是谁都没看清,她懊恼地一脚踢翻一旁的摊子。恶狠狠地想:我总会找到你的。
回到书房,云孤拿起桌上的水杯连喝了好几杯水,她说:“我听到一个大秘密。”
钱怀瑾忙问:“你打听到什么?”
云孤将听到的事情一一告诉他。
谁知钱怀瑾听后却沉默许久。
云孤催促他说:“在想什么,赶紧将事情告诉大理寺,证明这是前朝的阴谋,侧妃只是被奸人迷惑,太子便能洗清嫌疑。”
钱怀瑾面色有些古怪,他冲云孤说:“云孤,今日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我需要筹划一番,确保最后不会连累太子。”
云孤点点头说:“好。”
云孤离开后,他走到桌边,打开桌上那个木匣子,匣子里都是大月氏这些年来替他搜集的情报。
他没有可以依靠地庞大家族,任何事情都只能自己一点一点细心筹划。为了替太子办事,他只能继续动用父亲留下地这些关系网。
但是这些帮助也是要付出相应地代价。比如:让太子尊月蓉为后,不管他用什么办法。
当太子侧妃被认定是毒害陛下的凶手后,他第一时间嘱咐他们,尽快查找真凶。可过了许久,一直没有回信。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今日,他终于懂了。
他大约再也不会来信了...
钱怀瑾一时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他又心头一紧,若是让人知道自己与前朝余孽有往来,到时太子该如何独善其身。他有些头疼地扶着额,事情一件一件地朝他压来,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他怔怔地看着这只老旧的匣子,心里突然动了杀心。
云孤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证据...证据...她心里嘀咕道。
对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刘安白的那副字帖不就是前朝丞相亲笔吗!
第二日一大早。
钱怀瑾就来找云孤,他说:“我想了一整晚,这是唯一能洗清太子嫌疑的机会。只是我身份尴尬,应当主动避嫌。所以我想请你出面,替我做件事。”
“好。”云孤毫不犹豫地应下。
钱怀瑾说:“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大理寺的人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这个我有办法,只是我缺一件东西。”
“缺什么?”
“刘安白收藏过一副字帖,那是前朝丞相亲笔,我想用那副字帖作诱饵引蛇出洞。”
“这个好办,这些东西现在大多都在库房封存,这个我去找。”
“好。”
钱怀瑾写了一封匿名信,信上约阿元今晚在大慈悲寺相见。
他将信交给一个幼童,嘱咐他交给阿元。自己藏身附近,亲眼看见幼童将信交给阿元后才离开。
然后他又来到国师府,对机辨说明来意,请机辨出面让大理寺的人提前在大慈悲寺布局,等着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