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点点头,“宣。”
“是。”
大理寺卿诚惶诚恐地向陛下行礼,“陛下,臣查到一件事,内心惶恐不安。因此事关乎太子,臣不敢定夺,特来请示陛下。”
轩辕彻一脸疑惑地问:“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理寺卿双手呈上案情,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前朝逆犯同党云孤,曾易容成庶民,混入文华阁内参与修史。据说...据说...是太子殿下保举进去的。”
“什么!你说太子与朝摇逆犯勾结?!”
大理寺卿一下匍匐在地,他颤抖着说:“臣不敢妄言。还有一事。”
“说!”
“此人原本该被关押天牢。可臣刚去天牢查看,发现逆犯早已不知所踪。不知是谁用一个死囚将她换了出来。那个死囚已经全部招了。”
轩辕彻怒不可竭,他猛烈的咳嗽,一口气硬是卡在嗓子处提不上来,他断断续续地说:“将...将太...太子....叫来...”
一旁的高全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淡定地说:“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皇后轻拍轩辕彻的后背为他顺气,她劝慰道:“陛下息怒,当心身子。”
“这个逆子到底要做什么!”
皇后说:“太子年幼,难免耳根子软,受贼人蒙蔽。陛下还是要赶紧养好身子,再多多教导太子一些。”
‘咳咳咳...咳咳咳...”
东宫。
有人偷偷来给轩辕启送来消息,他连忙嘱咐贴身内侍万全,“你亲自去通知钱大人,就说要他一定将人藏好,只要找不到人,事情就有转机。”
“是。奴才一定将话传到。”
万全前脚刚走,高全后脚就跟了过来。
他对太子说:“太子殿下,陛下请您往福心宫去一趟。”
轩辕启说:“知道了,孤这就过去。”
轩辕启在地上跪了许久,轩辕彻都没有让他起来。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
“父皇息怒,儿臣向来敬重父皇。”
“敬重?你就是这样敬重的!”轩辕彻将大理寺呈上的案报摔到太子眼前。
他匆匆瞥了一眼,俯下身来,说:“儿臣是保举过一个庶民入文华阁修史,儿臣看中他的文采,并不知他是逆犯。是儿臣用人不严,给了贼人空子,还请父皇责罚。”
一旁的荣妃轻笑道:“太子果然能言善辩,如此避重就轻,看来这件事还让你受委屈了。”
太子一脸平静地说:“荣妃娘娘哪里的话,孤不过是就事论事。”
自从王宴被关押后,荣妃就像失去羽翼的鸟,再也嚣张不起来。她无子可依,只有紧紧攀附住轩辕彻这颗大树。
后来皇后找到她,说:一个是想要瓦解士族的太子,一个是有士族血统的皇子,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应该站在哪边。
荣妃继续攀咬太子,“太子说自己是受人蒙蔽,并不知道他是朝摇逆犯。那为何这个逆犯被人从天牢换走?难道是殿下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这个逆犯说了出来。”
“换囚?!孤从未做过此事!”
“太子殿下,那个囚犯已经全招了。”
轩辕启跪地朝轩辕彻爬去,他红着眼,斩钉截铁地说:“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做过此事,请父皇明察。”
轩辕彻沉默不语,只死死盯着太子试图分辨出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皇后趁机说:“陛下,此事牵连太子,还是要谨慎行事。臣妾觉得还是要将那个逆犯抓住当庭对峙。至于太子,还是先委屈一阵。”
轩辕彻目光冷峻地看着太子,一字一句地说:“太子德行有失,忤逆君父,从今日起禁足东宫。”
轩辕启一时瘫软下来,他眼神萎靡地说:“儿臣...谢父皇隆恩...”
莽子匆匆赶到钱府,他急出一脸的汗,“大人不好了,太子被陛下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