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雀连忙阻止,“整个朝摇,只有你能与红莲他们对抗,现在耗损真气,那朝摇众弟子该怎么办?”
无达附和道:“白雀说的是,你放心,清书一路修炼地很顺遂,身边又有云兮在照料,我想不出几日清书便能悟道飞升。”
“云兮?”
“忘了告诉你,她是我做主替清书收地入室弟子。你放心,云兮是个稳妥地人,有她悉心照料清书一定能早日出关。”
无达又将那日的事一一告诉清尘。
清尘赞许地点点头,“那我便安心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三十六重天。”
“明日。云孤与我一起去拜见天帝。”
“云孤也去?”
无达心里微微一惊!他知道云孤以飞升女仙,陪清尘去面见天帝再合适不过。只是每每一想起那日逐云孤下山时大师兄说的话,他便无法安心看着云孤日日与清尘相伴在一处。
万一...万一天劫真的应验,那对朝摇而言又将是一次灭顶之灾。
无达看向常年一身红衣的云孤,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脸揣摩不定。他虽然知道清尘顺利回来也有云孤的功劳,但他对云孤在宫里的种种行径也略有所闻。逍遥阁弟子带回的密报他都一一看过,云孤身为朝摇弟子,清尘座下现存的唯一弟子,是否与朝廷一些人关系过于亲近了些。云芙是大师兄钦定的大弟子,因与大魏皇室结亲而被清尘废除朝摇弟子身份。那云孤呢?!清尘对云孤的屡屡护短他都看在眼里,他真怕清尘应了大师兄的话。
无达僵硬着脸,冷厉地对云孤说:“朝摇是远离世俗地修仙门派,虽说你现在以位列仙班,但我还是要厚着老脸叮嘱一句,人仙殊途,莫要沉迷红尘,以免误了修行。”
云孤听出无达师祖的话看似苛责,实则话中有话。但她以为无达师祖是对她气死师祖一事依旧介怀,但顾忌师父在,便没有将心里话宣之于口。对无望师祖的死她知道自己理亏,对此事也一直是回避的心态,希望能早日洗脱心里的罪恶感。
清尘刚要开口护短。
云孤便乖顺地低下头,“是,弟子谨遵师祖教诲。”
无达微微错愕地看着她,支支吾吾地说:“没想到你这次下山后性子倒是稳重了,你懂我的苦心便好。”
云阁院内。
云孤坐在树下望月发呆。
三十六重天已是许久以前的记忆了,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小仙,奉命下凡去做红颜祸水,只是没想到自己也因此动了凡心,她下意识地苦笑。
“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今晚的月好圆。”她漫不经心地答道。
清尘不语,没有揭穿她的顾虑,只是望向漆黑穹顶的眼越发深沉。他幽幽地说:“别怕,有我在。”
她紧紧的搂着他,头靠在他的怀里,心里的暖意铺天盖地地扑来,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衣衫被佛铃花熏染地暖暖的,她贪婪地吸着这阵阵花香。
清尘轻轻搂着她,眼神逐渐深沉,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三十六重天紫雾霞光,瑞气万丈,几对五彩鸾鸟凌空盘旋。巍峨宏伟的大殿耸立云端,明晃晃的琉璃顶金光万道,金鳞白须五爪金龙缠绕白玉柱盯着远处的一对璧人。
银甲天兵执戟持刀守着灵霄宝殿,大声传告:“朝摇掌门携弟子云孤觐见~”
从殿内一直排到殿门口的众仙家纷纷转头回望,神色各异。
云孤强自稳定心神,姿态还算优雅的随着清尘步入大殿,直至御前,齐齐躬身朝拜。
天帝龙睛凤颈,不怒自威,气场自带疏离,让人不敢直视。
“臣朝摇掌门清尘携弟子云孤拜见天帝。”
云孤随清尘依规矩行礼。
“免。”
天帝的声音依旧浑厚低沉,云孤心想道。
天帝的目光又看向清尘身边的云孤说:“芙蓉仙子?”
云孤缓缓走出,规规矩矩的拜道:“天帝。”
天帝一脸高深莫测,他意味深长地说:“没想到你二人如今成了师徒,果真天意弄人。”
云孤脸色卡白,当年虽说成功搅乱了崔御风的修行,但她也因此动了情,紧跟着跳下诛仙台殉情。这件事狠狠打了天帝的脸,让红莲很是嚣张了一阵。
她恭恭敬敬地说:“缘份天定,臣只是尊从天命而已。”
“你既然重新位列仙班,那便继续做芙蓉花仙,看管三界芙蓉花。”
“臣遵旨。”云孤深深地拜了下去。
清尘躬身说道:“天帝,臣有要事要奏。”
“讲。”
“臣近日得知,红莲仙子以坠入妖仙道,正集结水族余孽意图逆天而行解救共工。”
众仙卿一听大惊失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天帝不动声色地说:“红莲始终执迷不悟,本君已经给过她太多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日陆法大会,本君与西天梵境的佛祖说起此事,佛祖也说红莲这些年所作所为伤极天界众人,还是让她重新修行。本君也是这个意思。不知哪位仙家愿意领兵下界诛杀叛党,捉拿妖仙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