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约不喜欢简念恩是事实,可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给简念恩下过药,再说把自己的痛苦强加给别人身上,她不会!
简如约不知道段郁承在看到她被人强暴的经历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现在看来,男人并无其他多余的感情。
可笑的是,当她怀疑段郁承是不是当年的人时,段郁承也在怀疑她。
现实真是讽刺!
如果这两件事情不是巧合,那一定就有人在说话。
简如约看了一眼段郁承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简念恩,眉头微您。
她合上了文件,将它塞到了段郁承的手中。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没有印象!”
段郁承目光沉沉的盯着简如约,似乎在辨别她话里的真伪。
四目相触,简如约的心一点点的变凉。
果然,这个男人早就认定了她善妒,心狠手辣。
但段郁承怀里的简念恩却突然抽噎了一声,“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这件事情告诉承哥哥的,只是高助理来问我,我便告诉了他!”
简念恩哭的特别伤心,一边打嗝一边说,“还好,你不记得……当年爸爸不是故意的,这些年他也很愧疚!”
“什么还好我不记得?”简如约眯了一下眼睛,眼神有些犀利地盯着简念恩,“我是出车祸了,还是脑子坏掉过?”
简念恩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说!”
简念恩委屈的咬了咬唇,“当年我被人那样之后,爸爸特别生气,你们争吵的时候,你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下来,然后脑袋受伤,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损伤记忆。”
对于简念恩描述的这件事,简如约没有丝毫的记忆。
当初,她在洛杉矶听闻父母离婚,不顾心理医生的反对偷偷跑回了国,结果简如约却看到了简念恩和她的母亲吴淑娴。
她们坐在简家的老宅里,像真正的主人一样,而她像个丧家之犬。
尽管简念恩和吴淑娴客气有礼,但当时简如约简思学大吵了一架。
可简念恩被人下药的事情,简如约还是第一次听到。
如果她失忆,为什么唯独丢了这段记忆呢?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她目光渐冷,看着段郁承说,“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如果是我做的,责任我担!”
“不用了!”段郁承说。
简如约还没弄懂段郁承这三个字的意思,便听到他说,“这件事情我已经查过了!”
“是我做的?”简如约慢了半拍,才颤着嗓子道,“你确定,是我陷害了简念恩?”
“不管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装失忆,摆在台面上的事实就是你嫉妒自己的妹妹陷害她!”
明明昨天,他们还在同一张床上不分你我,可现在,段郁承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罪犯。
这眼神刺的简如约心里一个窟窿,明明是七月天,可心霍霍灌风,刮的生疼,但从始至终,简如约都在笑着。
“所以,段总要将我送进监狱?”
“承哥哥,不要!”简念恩哭道,“我不要姐姐坐牢,她当时是无心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喝的那杯饮料,如果不是我的疏忽……”
“够了!”段郁承不是蠢货,也不是迂腐的人,在没有确定当年的人是谁之前,他曾经也有瞬间的念头希望简如约就是当年的人。
但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叫他失望,飞扬跋扈,恃宠而骄,得寸进尺。
现在仍旧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他居然……对这样的女人动了心思。
“不是的!”简念恩拉着段郁承的手,“就算我喝了那杯饮料,可是你如果不……不那样的话……”
简念恩抽噎了两声,求段郁承,“承哥哥,看在当初我……我受伤的份上,你不要找姐姐的麻烦,好不好?”
“承哥哥……”
听着简念恩一句又一句的“承哥哥”,简如约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疼。
原本,她以为段郁承接近她,只是为了查清楚她是不是郁封河派来的,可现在看来……他当初提出那样的提议,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和简念恩长的有些像。
呵,替身……
“不用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不想欠你们的,如果我真的做了,蹲大牢我也心甘情愿!”
闻言,段郁承的眼眸倏地冷了下来。
“怎么,进去陪前夫吗?”
听到段郁承这句话,简如约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揪着疼。
那一段婚姻有多荒唐,他段郁承不是不知道,可现在,他居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口,不惜将她的那点尊严挫骨扬灰。
可简如约嘴角的笑容没有减少半分,反而笑的愈发肆意,“对啊……旧情未了,怎么,段总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