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查房经过的时候,和同事寒暄了几句,不经意间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眼睛上贴着纱布的简如约。
向楠问同事,“里面这位是?”
“被书脊砸到了眼角,巩膜出血。”
向楠推了推黑色的无边框眼镜,“严重吗?”
“还好,你认识?”
“一个朋友的朋友。”
向楠回到办公室后就给段郁承打了电话。
当时段郁承正在去华严和简思学谈判的路上,一听这话,立马调转了车头,往医院的方向去。
段郁承来的时候,简如约正闭着眼睛听鱼秋月讲课的视频。
她一进去,简如约就睁开了眼睛。
段郁承站在病房门口,身上穿着一件深咖的过膝大衣,衬托的他近一米九的身形越发的挺拔和修长。
只是,肩膀有落雪,只是脸上的神色也如冬雪般冰冷。
简如约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略带苍白的唇翕动,“下雪了吗?”
男人抿着唇,下颌绷的紧紧的,一掩身后的门,大步向简如约走来。
他气势逼人,身上还带着冬日的寒冷,尤其那双眼深沉的叫简如约沉溺,她不由的呼吸一滞,一时连躲避都忘了。
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温凉的手指抚上她的左眼角。
指尖的凉意触到眼角的伤,明明不疼,可简如约却不受控制的微颤了一下。
“疼吗?”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一只眼睛看得见,光线聚焦了还是怎么,简如约只觉得段郁承的眼睛漆黑的过分,那里倒影着欲言又止,惊诧错愕,甚至还带点委屈的自己。
怕被这眼神蛊惑,简如约猛的垂下了视线,咬紧了颊肉,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不疼!”
“傻子!”
段郁承一把将简如约拢在了怀里。
脑袋贴着男人的胸膛,耳边是她熟悉,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这声音叫她安心,叫她迷恋。
简如约想要推开男人。
可段郁承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牢牢的将她锁在怀里。
男人的身上带着熟悉的木质冷香,味甘清冽,简如约咬了咬唇,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我才……不是傻子!”
段郁承没说话,俯首,在简如约的伤口轻轻的吻了吻。
这个吻,温柔,满是疼惜。
简如约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任由段郁承亲吻着,气氛缱绻而又旖旎。
亲着亲着,这个吻就逐渐变了味道。
简如约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被喜欢的男人如此缠绵的吻着,不由的情动。
她嘴里溢出一声嘤咛。
听到自己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她脸色发红的去推男人,但段郁承却抓住了她的双手,径自在病床边坐了下来。
“第一次,我遇到你的时候就说过,这些都属于身体的本能反应,不必觉得难为情!”
听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简如约越发的尴尬。
情急之下,她伸手捂住了段郁承的嘴巴,“你……你别说了!”
感觉到嘴唇上的触感,段郁承眼神猛的一沉。
简如约的手又长又软,滑滑的……这一下不像是堵在了他的嘴唇,更像是在他的心尖上轻轻的挠了一下。
段郁承不是十五六的青春少年,但在他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却也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谁。
爱情与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凭借本能。
本来以为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会按照家里的安排,随便娶一个女人,过着和多数联姻夫妻一样,得过且过的日子。
可这种一成不变的想法在遇到简如约之后就变了。
她看似任性,嚣张,却又脆弱敏感。
风情万种,却又清纯可爱。
几乎是本能的,段郁承伸出舌尖,带着试探地……轻轻的碰了一下简如约的掌心。
明明是轻轻的一下,可却像是火星一样,灼的简如约心口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