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良久的视线僵持之后,段郁承率先开口,“我不能娶简念恩!”
段岑歌扬着眉冷笑了两声,“要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是你出尔反尔,说要娶简念恩的!”
段郁承应了一声,“对,是我说的,但我不能娶她!”
“因为简如约?”
段郁承抿唇道,“是!”
段岑歌拉了一把椅子在段郁承的旁边坐了下来,“我怎么没发现,我无情无欲的儿子是个情种!”
段岑歌就生了两个孩子,老大郁含烟早早就跟人私定了终身,不到二十岁就偷偷生下了梁梓琛,现在快到四十了还没有结婚,总说男人是大猪蹄子,却和初恋男人,也就是梁梓琛的亲爹分分合合,纠结了二十年。
而这个儿子,从小也没见喜欢过哪个小姑娘,要不是七年前的那件事情,他们都以为这儿子取向不正常。
虽然事实证明他喜欢女人,但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屡屡打破自己的原则,着实有些奇怪。
面对母亲的奚落,段郁承无动于衷。
段岑芳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那个简念恩哪里不好了?”
“没有不好,只是不喜欢!”
“可……可你不是说,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吗?”虽然段岑歌看起来不好惹,但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把责任和承诺放在前面。
段郁承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是!”
段岑歌眼神一凛,“你有证据?”
“没有!”
段郁承突然认真的看着段岑歌,“正因为没有证据,我才觉得蹊跷,您应该听说了,简念恩和简如约的手里都有吊坠,而且简如约手里仿的那个是华永善的作品!”
两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假的,而背后的原因,也真是段郁承在意的。
光凭这一点,他就不能却简念恩。
再说,他想简如约的紧。
听到儿子说这些话,段岑歌的眼神猛的冷了下来,放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全,“郁封河?”
“不清楚。”段郁承说。
段岑歌叹了一声,“算了,都随你,但不可胡来。”
虽说北南最初是郁正北和郁正南创立的,但后来在他们去世之后,郁辛元才是那个兢兢业业,将北南发扬光大的人。
如果说郁封河能力斐然,把北南给郁封河无可厚非,但从目前来看,郁封河他缺少一颗做企业的良心。
郁封河擅自将甬发收购,虽然表面风光,但手段着实卑劣。
商人重利,但他们北南是医药世家,如果缺了一颗良心,那祸害的是无数无辜的普通人,后果不敢设想。
“我知道。”段郁承郑重的点了点头。
母子俩从小会客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各异。
守在门口的郁辛元这一回无视儿子,直接拉着老婆回了办公室。
“这臭小子胡闹,你同意了?”郁辛元问老婆。
段岑芳点了点头,“你当年不也拒绝了家里的安排,硬要和我结婚吗?”
提到当年的事情,郁辛元老脸一红,“不一样,咱俩那是两情相悦。”
“你怎么就知道小七和简家那大闺女不是两情相悦,我以前在鱼秋月那里见过,小姑娘跳舞很有灵性,虽然长的有点太好看了,但气质好。”
好话都让段岑芳说了,郁辛元再拦着倒显得他棒打鸳鸯了,但郁辛元有郁辛元担心的地方,“但简家那边也不太好交代!”
段岑芳冷嗤了一声,“简家老爷子还没死了,简思学还做不了主,况且……”
说着,段岑芳顿了顿。
郁辛元看自家老婆一脸的算计,心里有点发毛,“况且如何?”
段岑芳不屑的开口,“你以为吴淑娴在没有进简家大门之前真的是寒窑王宝钏!”
郁辛元嘴角抽了抽,半响才说,“都听你的。”
有时候就算手段不够光明,有用就行!
转眼到了周六。
简如约还在睡觉,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了。
她趿着拖鞋去开门,穿着粉色毛呢大衣的简念恩温温柔柔的站在外面,手里还拎着早餐。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简如约刚起床的时候有点低血压,脑袋常常反应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