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段郁承皱眉,她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段郁承啊段郁承,你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为什么每当她觉得柳暗花明的时候,就突然峰回路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她往黑暗的旋涡里拽。
简如约担惊受怕了一晚上,这回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一阵困意便泛了上来。
没一会儿她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段郁承的生物钟一向比闹钟还准时,但他昨晚被打了麻药,醒来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一个多小时。
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枕着手臂趴在床边的简如约,黑发罩住了半边脸,粉唇微翕,呼吸间,唇珠微微上翘,好不可爱。
他中一动,伸手撩开了她脸颊的发丝,轻轻的别在了耳后,随后又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她的耳垂。
发丝擦过脸颊,痒痒的,简如约伸手,用手背蹭了蹭。
她肤色本就粉白,这么轻轻一蹭,竟然有些发红。
段郁承伸手,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
谁料到这么一碰,简如约就睁开了眼睛,惺忪而又可爱。
“啊,你醒来呀!”简如约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在意段郁承刚才的动作。
她伸手在段郁承的额头上探了一下。
“还好,不烧了……”
段郁承眼睛不眨的任由她动作,直到简如约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段郁承才开口,“一起!”
听到他的调戏,简如约微微一怔。
此时,她初醒时,混沌的脑袋才渐渐清醒,红着脸瞪他,“流氓!”
段郁承丝毫没有被人嫌弃的自觉,伸出手对简如约说,“拉我一把!”
简如约才不拉他。
她无视段郁承言语间惯有的命令意味,转身去了洗手间。
就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站着段郁承。
一时,简如约都忘了开口。
半响,她才冷冷的说,“能站,看来伤的还不够重!”
段郁承仿佛没有听到简如约话里的嘲讽,像个没事人一样,沉声道,“要帮我脱裤子吗?”
“你……”简如约气的一揶,白了她一眼,伸手在他胸口点了一下,逃也似的跑出了洗手间。
段郁承疼的皱眉,但话里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宠溺,“胆小鬼!”
听着门的落锁声,简如约却又开始担心。
“让我进来!”她敲了敲门。
“这么迫不及待?”
“段郁承!”简如约又不是个傻子,段郁承刚才分明就是故意惹怒她,为的就是不让她看他的伤口。
“我给你三秒钟,不出来我就走了!”
“一,二……”
哗的一声。
门开了。
段郁承脸上挂着水珠,衣服服服帖帖的穿着,眼里带着几分熟悉的深沉。
“简简,这是想了?”他居高临下,慢悠悠的开口,调戏意味十足。
简如约要是再上了他的当就是她的蠢。
她气的脸色发红,上前一步,就撩开了段郁承身上宽松的病服。
肌肉均匀的腰上缠着一圈绷带,而绷带上有一团刚刚洇开的血渍,并且还在不断地扩散,瞬间,简如约心中一酸。
但她出口的话却没有半分的温柔,“我给你脱裤子!”
“不……”
不顾段郁承的反对,简如约就扶着段郁承去了马桶边,非常豪气的拽下了他的裤子,但在最后一件的时候,她的手顿住了。
“可以了,我自己来!”
段郁承看了一眼身旁红鼻子红眼睛的女人,说,“乖,出去!”
“不要!”
“那……那你转过身去!”纵然霸道冷面如段郁承,也有尴尬的时候。
提上裤子的时候,他耳朵尖都红透了。
再次躺在病床上,气氛有些紧张。
简如约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说,“回答我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