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郁承抬了一下眼皮子,点了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退伍?”
“嗯。”
简如约心里狐疑,但看段郁承那坦诚的目光,抿了抿唇,暂且相信。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卧底?”
闻言,段郁承伸手在她脑袋上抚了一下,“电视剧看多了!”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第三个问题,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简如约的眼睛一瞬不瞬,生怕错过了段郁承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良久,段郁承说,“我不想骗你!”
简如约气结,“难道我没有资格知道吗?段郁承,你是不是要让我等着给你收尸?”
她眼睛通红,烦躁的攥紧了拳头。
“段郁承,我是人,不是神,会害怕,会担心!”
“……抱歉!”
段郁承当然知道,只是兹事体大,他不能让简如约涉险。
简如约吸了吸鼻子,“既然如此,我自己去查!”
既然昨晚的事情发生在长通的旧工厂,那就和畅通有关系,而长通这些年最引人瞩目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们生产的谷安素。
十年前,谷安素因为容易产生依赖,上瘾的问题从抗生素里头剔除,并且作为违禁药品,禁止生产。
当时事情闹的很大,因为这件事长通差点破产。
但后来,长通不知道搞了什么操作,长通竟然存活了下来,如今,它已然是四大制药厂之一。
“别胡闹,回来!”
段郁承看着简如约的背影,低呵。
简如约咬咬牙,转身,“你说让我不要查何成浩的事情,我听了你的话,然后呢?”
“你还要我继续装聋作哑?”
简如约又有点想抽烟,但这里是病房。
“我出去冷静冷静。”
简如约去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口香糖。
在医院的小花园待了小半小时,上楼的时候外卖刚好送到,她拎着外卖,心不在焉的往段郁承的病房走。
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低吼。
“段郁承,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简如约悬空的手臂微顿。
她听不到段郁承的回答,只听到一句,“我真后悔当初把你送到部队去!”
就在她犹豫着要转身避一避的时候,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气势凌人的妇人走了出来。
简如约和段郁承分分合合大半年,但没见过段郁承的父母。
不过,他们眼睛长的像,所以不难猜。
“您好!”简如约请轻道。
段岑芳看了一眼简如约,眉梢的戾气缓了几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段郁承,冷冷的开口,“妈,跟她没关系!”
“你给我回床上躺着去!”
段郁承没动。
段岑芳眉头微皱,对简如约说,“麻烦你了,小简!”
简如约摇了摇头说,“没事的。”
段岑芳瞪了一眼段郁承,大步离开。
她一走,简如约和段郁承之间的气氛就变的有些古怪。
简如约不想理段郁承,但看着他那副她不进门就守着当门神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去床上躺着!”
其实段郁承曾经受过的伤多了去了,这点小伤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简如约不知道,她只觉得男人这是在逼她,逼她掩耳盗铃。
“好。”虽然段郁承嘴上这么说着,但脚步并没有动。
简如约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