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声音不大,但在座的人肯定都听到了。
“出去接!”段郁承不耐烦的开口。
高远满含歉意的颔首,然后离开了包厢。
他离开没多久,赵良安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对众人说,“人到了!”
“既然到了,就让他上来!”
几分钟后,一个黑衣保镖带着何成浩出现了。
去年,何成浩还是一个大腹便便,油腻的中年男人,现在,他瘦脱了形,颧骨高高的凸起,双眼无神,头发油剌剌的打着结。
很明显,他苟且偷生,过的并不好。
何成浩一看到包厢里的人,眼睛瞪的圆鼓鼓的,吓的半天都没有说话。
“怎么,何总这是哑巴了?”
权有为一出口,何成浩就吓的抖了抖。
“权局……求求你放过我,看在我当年把宁……”
何成浩当年调教了宁雪,辗转转转这才到了权有为的手上。
且不说宁雪在权有为心里的分量,只要权有为还在上面,这种话就说不得。
何成浩话还没有说完,挟制他的保镖就在权有为的示意下,强制的给他灌了一杯酒。
顿时,何成浩呛的面红耳赤。
权有为高高在上,慢条斯理的问,“何总,这酒好喝吗?”
何成浩剧烈的咳嗽着,根本无法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那就请何总继续尝尝,等什么时候尝出了味道,我们再谈正事!”
何成浩被权有为的保镖灌了一瓶五十八度的白酒,整个人就浑噩的倒在了地上。
“权局……对不起……是我错了!”
权有为慢慢的走到了何成浩的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指骨上,温声道,“何总何错之有啊?”
何成浩疼的龇牙。
他当初跑了,就想到了有一天会被权有为抓住。
只是,他没有料到权有为会变态成这样。
“我……我不应该检举你……”
“还有呢?”权有为慢悠悠的问。
何成浩疼的干嚎了一声,哆哆嗦嗦的说,“不应该……找水军……黑……黑宁雪……”
“呵……何总要是早说实话,何苦受这一顿罪!”
权有为无视何成浩疼的紧皱的五官,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一副哥俩好的语气,“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何总,请坐!”
何成浩此时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踉踉跄跄都没有爬起来。
最后,是权有为的保镖像拎狗一样的将何成浩摁在了椅子上。
他鼻青脸肿,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权有为不解恨,还欲想法子折磨何成浩。
“权局!”
段郁承喊了一声权有为,不紧不慢的说,“别因小失大!”
权有为虽然明面上两袖清风,清正廉洁,是人人称道的儒雅公仆,但背后却是个贪图利益,睚眦必报的真小人。
“既然段总替你求情,今日我就放过你!”
“谢谢权局,谢谢段总!”何成浩战战兢兢的开口,颤抖着从脏兮兮的羽绒服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方形的黑色U盘。
“这……这个是长通生产谷安素的证据。”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眼皮子皆是一颤。
但何成浩随后又紧紧的攥住了那支U盘,瞪着眼睛看向权有为,“你们可以拿走,但必须要护我周全!”
“我……我不想死!”
长通的人连段郁承都敢杀,杀他一个何成浩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只是,何成浩早就料到了自己的下场,所以提前跑了。
可现在,长通的人快要找到了他,无可奈何,他便给权有为打了电话。
但何成浩这人疑心重,他又怕权有为弄死自己,所以又给段郁承和郁封河兄弟打了电话,最后一个电话,他打给了赵良安。
这四个人,相互制衡,或许他的命还能留的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