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吱呀声,段郁承居然躺在了简如约的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顿时,简如约的呼吸乱了节奏,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握着,又疼又涩。
男人的唇贴上了她的耳垂。
明明是那么一个硬朗凌厉的男人,但他的唇一直都很柔软,就像他的心一样。
其实一直以来,心硬的人是她。
段郁承那么好,从来都是把能给的都给她。
“简简,你们等等我……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的话里全都是卑微和乞求。
简如约身形一僵,眼睛却忍不住的酸了,喉咙像是堵着一样,她吸了吸鼻子,段郁承抱的她更紧了。
他柔软的唇擦过她的耳郭,声音低沉又动情,“我很开心……我要当爸爸了……”
“简简,这个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宝贝,所以不要把我推开好吗?”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
简如约被这几句话惹的眼泪直流,她年少是爱慕的少年,那个骄傲矜贵的小少爷怎么可以用这种卑微的语气说话。
那是她最崇拜和喜欢的小少爷啊。
段郁承像是不知道简如约的装睡,也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眼泪。
他仍然温情脉脉的和她说着小话,甚至连孩子未来的名字都想好了,“段希好不好,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
“我已经让高远去找设计师了,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儿童房?”
……
段郁承像个喋喋不休的机器人,给简如约描绘了一个美好幸福的未来。
可越是听他说话,她心口就越发阿斗难受。
终于,她控制不住的哽咽出声。
她转过身,狼狈的扑进了段郁承的怀里,“你怎么这么坏?”
明知道她吃软不硬,偏偏来了这一招。
丢盔弃甲,将所有的锋芒收敛,把脆弱和柔软悉数敞了开来……这样一个段郁承,她要如何离开。
如何干净利落的走?
“你这是在逼我!”
简如约呜咽了一声,扬起挂满了泪水的下巴,狠狠的咬在了段郁承的唇上。
这个吻,来势汹汹,却又无限悲凉。
段郁承一边顺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任由她索求。
她的问带着仓皇和无助,却又裹杂着沉沉的爱意,简如约恨不得将这个人拆吃入腹,彻底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但最终,她所有的一切期许都落在了这个吻上。
不知终结。
这场透着悲伤的意乱情迷,最后在席初原急促的敲门声中落下帷幕。
简如约嘴唇红肿,眼睛里还氤氲着湿润的水汽,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模样。
而被她咬破了唇角的段郁承却看起来比她好一点。
他俯首在简如约的额头落下浅浅一吻,随意的用手指揩掉自己嘴角的血渍,利落的下床,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打开的瞬间,席初原脸上的担心化为愤怒,尤其在看到段郁承唇角还未擦干净的血迹时,眼睛红的发狠。
“段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