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进阶，我必将获得……”
没有彻底炸裂，只是出现了裂痕。
然后，是天道，哪怕是代表着一切的天道，也因灰雾的侵染，逐渐死去。
明晰了情况，钟苍也有些骇然。
此种犹豫，并没有让钟苍纠结太久。
但很快，他便把这种情绪抛下了——见证了一个世界的终结与死亡，令他对于死亡感悟的积累，终于到达了质变。
要知道，现在的钟苍可是处于顿悟状态，这种状况下，他对于讯息与知识的能力，获得了千百倍的提升。
“失败了吗……”
“轰隆隆！！！”
只是，不待进阶完成的钟苍把喜悦展露，一道震撼天地的雷鸣之声，便突然在天地之间回响。
这一步并不容易，灰雾的位阶太高，正常状态下，钟苍很难领悟到什么。
终究只是窥得一丝隐秘，不是完全解析，也因此，钟苍感悟到的东西，到这里，便彻底没了。
除了世界内的万物，与世界共生的各种神明，元素，也在腐朽，沉寂，死亡，堕落……
他还没那么蠢，真的令灰雾侵染心剑，他确实有可能获得死之魔眼，但从此之后，他也别想安宁了，灰雾，更将无法受自己的控制。
“好痛！”
“嗡……”
“我把直死魔眼……不对，世界不一样，法则也不一样，经过转化，我的双眼，除了能切割死线外，还拥有看穿他人阳寿跟死相的能力，与其说是直死魔眼，不如说是阎王之眼。”
当然，钟苍之所以说是有机会，而不是百分百确定，自然是因为能看到死线的眼睛过于强大，他无法百分百能固化成功。
由【阴阳之眼】，进化为【阎王之眼】，对于【无明心意剑】进阶五境宗师后的收获，钟苍很是满意。
“要不要赌一把？”
只是，不待钟苍细看，画面便戛然而止。
直视前方，他发现，道道裂痕，出现在了门窗之上。
更令钟苍皱眉的是，阴阳之眼，虽有令钟苍看到死亡的能力，但他只能看到他人身上的死气，竭力催动，也只能看到他人的寿命与死相，并无法看到只要切开，便能杀死万物的死线。
随着脑袋逐渐清醒，钟苍也解析起了窥探到的讯息，然后，钟苍便发现，一个世界，死了。
只是，与那个幻想世界，直死魔眼泛着七彩色泽不同，这个世界，随着对死亡感悟的增多，钟苍的双眼虽也发生了变化，却是变的一黑一白。
但以阴眼看，钟苍却发现，这门窗裂纹处处，灰尘满身，甚至有蛛网在门窗上出现。
就在钟苍感叹时，某一刻，他的心中突然一动，有了让灰雾参与无明心意剑的进阶固化的想法。
发展到极致，不是没可能观测到万物的死。
这种情况下，还能因为接受到的讯息过于磅礴，从而令脑袋肿痛，足以证明钟苍接收的讯息，是何等之广。
就如观看身前的门窗时，以阳眼看，门窗无有任何异样。
“嗡……”
且，钟苍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利用灰雾。
“雷，雷劫？”
“怎，怎么可能，他才筑基中期，何德何能能让雷劫降临？”
这些人不明白钟苍是如何做到这一地步的，一些筑基天骄，更是羡慕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