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任清野回来了。</p>
池中月在床中间躺着，没看他一眼。</p>
任清野躺回床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一处柔软，揉弄了起来。</p>
池中月起一身鸡皮疙瘩，“你干什么？”</p>
任清野说：“再揉一会儿呗。”</p>
池中月：“……唔……”</p>
*</p>
第二天清晨，池中月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任清野站在床边接电话。</p>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什么“恭喜”这样的字眼儿。</p>
几分钟后，任清野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池中月睁着眼睛在看他。</p>
“醒了？”</p>
池中月嗯了一声，“跟谁打电话？”</p>
任清野毫不遮掩，“秦西晨。”</p>
“——噢。”池中月抬了抬眼皮，“她给你发请帖呢？”</p>
任清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p>
池中月翻身，同时拢了拢被子，背对着任清野，“她走之前跟我说过。”</p>
接着，任清野不再说话，就在床边坐着。</p>
池中月昨晚太累，这下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但睡得并不沉，她感觉任清野一直坐在床边。</p>
一个小时后，池中月醒了，坐了起来，“你一直坐在这儿干什么？”</p>
任清野把她脸上粘的头发丝揽到耳朵后面，动作轻柔，仿佛在摸一个精细的瓷娃娃。</p>
“等你睡醒，带你吃早饭去。”</p>
“嗯……”</p>
声音发出来了，池中月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声嘤咛有多软，要溢出水似的。</p>
她极不自然地别开头假装找衣服，“那我马上起床。”</p>
“嗯。”任清野说，“不急，你慢慢来。”</p>
*</p>
吃了早饭，池中月回家，任清野去公司找池荣贵。</p>
池中月回到家时，张妈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池中月在厨房绕了一圈儿，看到一旁的燕麦牛奶已经凉了，她问：“我妈呢？”</p>
张妈说：“早上就没出来，估计要在房间一个人待到中午。”</p>
对这种司空见惯到事情池中月没说什么，去了院子里。</p>
干燥的秋天清晨没有露水，只有一片片黄叶铺满了地。</p>
池中月闲来无事，拿着扫帚把这些黄叶全都扫到一边。</p>
扫到绿菊那一片儿的时候，池中月看见，那些花瓣儿都是干燥的，一滴水都没有。</p>
这就奇怪了，秋天虽然干燥，但阮玲香每天就算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给她的花花草草浇水的。</p>
池中月察觉有一丝不对劲，于是丢了扫帚就跑上楼。</p>
她敲了敲阮玲香的房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p>
上一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池中月后背立马冒了冷汗，没耐心再次去确定阮玲香是不是睡着了，她直接跑到客厅，抱起柜子上的一个花瓶，猛得一摔，花瓶顿时碎得稀烂。</p>
她捡起里面的钥匙，又往楼上跑。</p>
张妈听到动静，再看看池中月的行为，心里顿时明了。</p>
“哎呦！该不会又闹自杀吧！”</p>
张妈追上去的时候，池中月已经打开了阮玲香的房门。</p>
池中月就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两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