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道友除外。</p>
因为秦道友比起对方来，不好惹的态度，都已经言于表面了。</p>
而且两人的脸，也很搭。</p>
不是，这关长相什么事？</p>
他们也费解，正在企图找出什么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来。</p>
倒是秦晚点头了，没否认，眼睛更是没从某人身上移开：“是有点着急回去。”</p>
殷无离偏了下头，下颚线清晰又冷然，很好看的姿势，手指像是摩挲着什么，人也在思考，最后有些惋惜：“那边的老人听到姐姐这样说，可能会有些难过，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却一点都不留恋。”</p>
两人的对话，他们怎么有些听不懂了？</p>
苍龙也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听到主人叫姐姐两个字时，总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p>
主人第一次当人（这句话有些歧义，但确实如此。）</p>
怎么奇奇怪怪的？</p>
难道是由炼火中而生，烧坏了脑子？</p>
呃......不能这么说，会被主人知道。</p>
只是也太奇怪了，主人什么时候会和一个凡人说这么多话，对方还是个女修。</p>
而且，它能察觉到主人的心情变化，好似有些不太好。</p>
这在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p>
佛头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佛咒也不念了，两只眼睛在秦晚和殷无离身上转了转，明显是起了什么心思。</p>
秦晚看向它，这次没说话，抬起手来，又是一声响。</p>
佛头被凿的眼冒金星。</p>
秦晚勾唇：“让你停了吗？”</p>
佛头这下还有个p的心思，它算明白了，这个女修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大不敬之说，也不知道她信的是什么，这么心狠。</p>
也只有秦晚这样的人，才足够不受蛊惑，佛头带来的那些传道之说，根本无法进行，认命的念咒。</p>
不一会，后山的那扇门开了。</p>
仙门各派这才看清楚里面都有什么，一个接着一个的白了脸。</p>
这些年来，玄霄残害的人都在里面，就连之前他们想要消除的鬼镜也在。</p>
被困在镜中的都是无法得到安息的灵魂，有一些是得道高僧的，也有一些是仙门天才的，还有正阳山的门主，也在那里面。</p>
只是很显然，对方只剩下了一缕残魂，那残魂接近透明，显然就要魂飞湮灭了。</p>
他仿佛已经绝望了，正在看着自己的时间消逝。</p>
直到听见声音，再一抬头看见这么多人进来，他的眼都亮了，视线落在奄奄一息的长生身上，笑中带了释怀：“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些年来，正阳山发生的事。”</p>
他在说话时，看向的是正阳山的一众弟子们。</p>
“是我这个当门主的引来的祸端，那时候青云道友就说过，我捡来的这个师弟有些不对劲，我没拿着当回事，一心想着让正阳山成为仙门人人都知道存在。”</p>
“玄霄帮了我很多，在一些事上我们总是不谋而合。”</p>
“可渐渐的我发现，太过追求修为道行，带来了人心的荼毒，正阳山每个人都想往上爬，从一开始的只用正道，到后来开始用邪门歪道…”</p>
“尤其是一些明明知道玄霄有问题，却从不提出的长老，他们有自己的私心。”</p>
“我想过要阻止，可为时已晚，我找到玄霄让他停止，却被他困在了此处。”</p>
“正阳山气脉已尽，我比谁都明白…”</p>
他的这番话，藏着的信息太多。</p>
正阳山那些长老们想要仅由此事之后，还当作一切都于自己无关，已经不可能了。</p>
秦晚不在意这些，在对方说话时，她已经将摆在最上面的神像拿在了手里。</p>
很显然，玄霄就是通过着一尊神像来吸取他人灵相和法力的，这和佛头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尊神像上，并没有玄霄的分魂。</p>
这让秦晚不由的拢起了眉，也顺势打断了正阳山门主的话：“那你师弟，玄霄在哪？”</p>
那快要消失的门主一顿：“我不知道。”</p>
“连你都感应不到？”供奉出来的亡灵，都不知道？</p>
门主手变透明了：“那切断了和这里的一切联系，好像地上有他害怕的什么人。”</p>
佛头下意识的就朝着秦晚看了过去。</p>
显然，众人都会以为玄霄害怕的是秦晚。</p>
门主也意识到了：“就是你破了玄霄的局？真是后生可畏，他确实还有一缕分魂，只是他成不了气候了，他逃的太匆忙，应该是去了地下，但以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在活下去。”</p>
确实没法正常的活着，所以才会不断的害人换躯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