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诧异：“你这就想通了？”</p>
张油点头。</p>
舒宁：“……”</p>
她觉得不可思议，本来还做好了劝说的准备，可张油就这么简简单单同意了。</p>
和他往日的行事风格完全一样，内敛话少，直白清晰。</p>
舒宁心里赞叹。</p>
于是，在两人飞快地达成了市里买房的协定之后，次日两人就各自飞奔回公司去上班。</p>
去上班前还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p>
一大早，窗户外就有人喊，“哎，昨天发财的，今天不发啦？”</p>
另外一个声音气愤道：“你们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大嗓门都喊出瘾了怎么的？一个两人大白天发神经！”</p>
“睡你的觉！”</p>
“闭上你的嘴！”</p>
舒宁在房间换衣服，窗户开着透气，听到这番话笑得手软，扣子都要系不上了。</p>
等换好衣服出房间，却看到张油站在阳台上，窗户开着，脑袋和肩膀都探了出去，似乎还在和什么人说话。</p>
舒宁过去，听到这么一段对话。</p>
张油：“你上夜班？白天睡觉休息的？”</p>
一个男人打着呵欠的声音：“是啊，巡逻，晚上值班。”</p>
张油：“你是警察。”</p>
“恩呢，下次再瞎几把乱喊抓你扰民知不知道？”</p>
“我这里有静音耳塞，你要不要？”</p>
“那玩意儿有用？”</p>
“有啊，我拿给你。”</p>
说着收回脑袋，转头和舒宁四目相对。</p>
舒宁：“……”她不就换了个衣服的时间，这男人都和楼下邻居攀上交情了？</p>
张油朝她笑了笑，转身回房间，不久又出来，朝窗外探出身，把一个装着耳塞的小盒子扔了下去。</p>
楼下道：“谢啦。”</p>
张油：“不客气。”</p>
“下次别乱喊啦。”</p>
张油好脾气地说：“好好，没有下次了。”</p>
说完两人的对话也结束了，张油收回脑袋，正要拉上窗户，听到楼上一声大喊——</p>
“那个发财的！见者有份啊！我也要！”</p>
张油刚收回来的脑袋跟着就又伸了出去，这次不是朝下看，是朝上看，仰着下巴看了两眼。</p>
却传来楼下的声音，“要什么要！就你嗓门最大！”</p>
楼上：“你管我啊！又没问你要！”</p>
楼下：“都说了，闭上你的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