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p>
这件事情让他从头凉到了脚。</p>
“司煦，我对你更多的是利用。”姜眠决定把事情全部摊开来讲，“你也知道我最开始接近你目的不纯，我怀疑我们姜家被害与鼎荣有关。”</p>
姜眠放在双腿上的手紧握，“我知道这个。”</p>
“我们在一起以后，你对我很好，所以我心里对你产生愧疚，我便告诉我，我喜欢上了你，并且尽心尽力帮你发展事业，这是一种自我欺骗。”</p>
“而这种自我欺骗在你与我分手以后一点一点的消失了，我清楚了自己的目标，清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后来我对你便全都是利用，没有丝毫真心。”</p>
“如今我已经确定姜家被害的事情与你父亲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是不会放过你父亲的。”</p>
司煦脸上的表情瞬间紧绷。</p>
“就算你心里埋怨他对你母亲的欺骗和背叛，我想你也不会愿意看到他被我报复。”</p>
“我......”</p>
司煦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p>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会让你父亲为我父亲偿命，你会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吗？”</p>
司煦沉默。</p>
他不能。</p>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p>
姜眠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脸上并没有露出失望之类的表情，“现在你觉得我们还有谈谈的必要吗？”</p>
司煦紧闭上眼睛，神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似乎是没有了。”</p>
姜眠不说话了。</p>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p>
言尽于此了。</p>
过了许久，司煦像是丢了魂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p>
他盯着姜眠，眼神复杂到让人难以看懂，“眠眠，我父亲确实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之一，这一点我不会为他狡辩。”</p>
姜眠眼神一冷，“你终于承认了，你早就知道。”</p>
司煦苦笑，“对，我早就知道了，很早之前就知道了。”</p>
但他知道了又该如何跟姜眠说？</p>
说自己的父亲就是害死了你父亲的凶手之一？</p>
他没办法说出口。</p>
他知道自己一旦说了，姜眠就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p>
虽然他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但他希望这一天能尽可能迟点到来。</p>
说白了，他和姜眠在一起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美梦。</p>
可梦终有醒的一天。</p>
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做好随时都会失去姜眠的准备，每天都提心吊胆的。</p>
他也一直很累，很痛苦。</p>
姜眠沉默了半晌，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怪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毕竟我对你也有愧，所以我们就到这里吧。”</p>
“我们就算继续牵扯下去，也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之间剩下的情谊只会慢慢被消磨殆尽，最后在对方眼里变成丑陋的怪兽。”</p>
司煦心口一阵剧痛。</p>
他抬起手放到胸口，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暂时还想不到最优解，但我一定会想出来的。”</p>
姜眠看向他，眉心微蹙。</p>
“这是我不打算放弃的意思。”司煦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姜眠，我真的不甘心，所以我是不可能放弃的。”</p>
姜眠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两下，随后冷声说道：“就算我要让司楠给我偿命你也不放弃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