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可哪有少年……】
“911出诊的钱再高一倍，患者就少了。”范东凯回答道。
不过罗浩搞毛呢？一个用噩梦来判断是不是生病的患者，他竟然当了真。
妈的！
“牙疼？也是心梗？”男人一愣。
范东凯很无奈的站到一边，左侧眉毛“丿”了下去。
心梗，随时要命。
“去办理住院手续，您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可能需要做个造影，看看情况。”
“已经很久都没变化了，整个世界经济就那样，医院只不过是一个小窗口。”
按说哪怕是最不靠谱的地儿，只要相信科学，就不可能把噩梦和心梗联系起来。
可自己呢？
刚过春节不久，春联还在。
变化还是有，范东凯太多年没回来了，一边走一边听罗浩介绍，津津有味。
见范东凯不说话，罗浩也很无奈。
光是这一路的所作所为就让人叹为惊止。
“真是出国久了，以为什么都跟宙斯似的，跨物种、生冷不忌。罗浩，他叫什么来着？”
当他看见罗浩带着患者进了急诊心电室并且和其他患者鞠躬，要求先给男人做心电图的时候，范东凯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
“……”范东凯怔住。
“牙疼？手肘疼？全身任何部位的疼痛都没有？”
只要自己有丝毫不满的情绪流露出来，他肯定要呲自己一脸。
“……”罗浩无语。
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患者。
正是白天，又没有下雪，想来也没什么急危重症，罗浩便带着范东凯来到急诊科。
“怎么办？”范东凯问道。
甚至连视头乳都已经水肿，看东西模模糊糊的。
罗浩的询问病史温暖如春风拂面，闲聊似的在不经意间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哦哦，好的，我这就过去。”
“范老师，实在抱歉，患者拉出墓碑线了，着急。”罗浩来到范东凯面前，温和道歉，甚至还鞠了一个躬。
“我也不愿意来急诊科，又忙又累。我从前在东莲市矿总，急诊科有名医生提出孕妇叫120该谁出诊。”
虽然心里在骂，范东凯却知道罗浩已经站在医生职业的高地上、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等着自己。
但这点称赞早就淹没于陈勇的无限火力覆盖里，范东凯的脸黑的跟化了美黑妆似的。
而且国内应该没有医生拿患者当筹码，范东凯相信这一点。
“我给你算一次？”
“范老师，患者可能真的有问题。”罗浩看着系统面板给出的初步诊断，轻声说道。
患者都拉出墓碑线了，但凡是一名合格的医生，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患者第一时间得到妥善的处置。
“所以，你做了一个同样的噩梦，就来医院了？”范东凯挑眉问道。
终于来到介入导管室的更衣室，罗浩带着范东凯换了衣服，连续使眼色，这才让陈勇勉强闭上嘴。
“这位，你可以无知，但麻烦你说话的时候声音小点。”陈勇无视了罗浩的眼神，直接怼了回去。
事急从权，狗不得。
“这里是我们医生办公室，沈主任一直说让我带您直接来病区。”
做完这一切后，罗浩又和患者说了两句，宛如老友一般，这才离开。
“门诊人太多，急诊收费贵点，但无所谓，我着急。”
“不好意思啊。”那个男人也同时道歉。
就他？
范东凯欲哭无泪。
说着，罗浩拉着平车出来并招呼护士安装心电监护、带着抢救用药一路赶奔ccu。
范东凯见罗浩没招呼自己，有些尴尬，有些难堪，但他理解。
“慢着点啊，不着急。”罗浩温和的声音传到范东凯的耳朵里，“要说您这个梦做的还真是及时，犯病了，但您在没有症状的时候赶来医院，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有的人是嘴笨，和人吵完架后总觉得发挥的不好，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
墓碑线忽然凌空而起，化作一座绝大的黑色墓碑，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