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范老师您太客气了。”罗浩叹了口气,“我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泡在手术室里,泡了3年。手术做的绝对不比一般中型医院的带组教授少。”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范东凯从海归精英迅速变成一个纯正的东北人,满脸通红,给罗浩讲当年他努力做手术的事儿。
“???”
冷风吹在陈勇的脸上,他的眼睛闪亮,盯着罗浩看。
“怎么会,我和博科签了合同,1个月至少完成200台手术!”
兴趣、爱好撑不了多久,可背后有一头母老虎逼着就完全不同了。
“一滴都不剩了,真的一滴都不剩了。”范东凯叹息,“你看小利,每天住在值班室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多逍遥有多逍遥,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范东凯瞥了一眼陈勇,哈哈一笑,伸手要搂住陈勇的肩膀但却被陈勇躲开。
罗浩一怔,哈哈大笑。
牛逼PLUS!
罗浩又补上了一句。
袁小利听的迷茫。
“嘿。”范东凯嘿了一声,眉毛挑起。
“范老师,您愿意成为我医疗组的成员么。”罗浩问道。
“别的不敢说,任劳任怨这方面谁都比不过我。小利?也就那么回事。”范东凯满身酒气。
“大哥打工挣钱,都填补给了孩子,前几年还首付40%给前妻买了套房子。”
“不过呢,我从来都是当术者,当组长。您要是答应,我可以展现给您看看卷王之王是什么样。”
“啊?!”陈勇这回真愣住了。
范东凯心里想到了一些事儿,眼睛里精光四射,但随后掩饰下来,点了点头。
酒后吐真言,吐的就是这?
“去追前妻的女儿,然后两人情投意合,应该是快结婚了。”罗浩笑道,“之前天天说人就不该结婚,最后还是要结婚。”
那个温和的罗浩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强势、傲气、看不起一切的存在。
“你这还算是好的,范老师。”罗浩却也不着急,开始闲聊,“我经常逛贴,看见好多有意思的人,对了,前段时间还看见了一位求生的大佬,身上……”
“你是不是嫌挣得多?就你每个月那点工资,省吃俭用都不够花,回头就买这些东西?”陈勇有些心疼,哀其不幸,“要是觉得钱多,你可以上交给国家。”
好像对自己有益无害,没什么圈套,最多就是口头上答应。
“……”
“!!!”
“我……愿意。”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范东凯一脸沮丧,“我……唉,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小利。”
罗浩把那位身上纹着姓名、紧急联系人、过敏史、既往史以及心脏按压位置的大哥的事迹说了一遍。
怎么罗浩嘴里说出来普林斯顿竟然委屈他了呢?
“5年。”罗浩伸出手,“我推着您成为美国科学院院士!”
“我跟你讲,女人是真缠人啊。”范东凯苦恼无比,“晚上我只要躺上床,直接伸手过来摸。有反应就上来,没反应就……反正手段多的很。”
袁小利差点把头塞桌子底下去。
“范老师,咱干医疗的您还不知道么,说出来一把辛酸泪。”罗浩叹了口气,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您在匈牙利,那面一周就工作30小时,要是想躺平摸鱼的话,怕是日子会过得很舒服,但绝对不会有普林斯顿的范教授。”
“没有,大哥又查了3次,确定不是亲生的,就黑化了。”
“你能做多少?”
拎着ErdingerWeissbier回到“出租屋”,罗浩给范东凯、袁小利甚至连陈勇都开了啤酒,还没忘记给萉垟丁老板也打开一瓶。
最近半年,平均每天手术量都在3台,范东凯在普林斯顿已经属于卷王级别的术者。
“这……好像也不算什么。毕竟,石头没砸在脑袋上。”
他是美国顶级医院的顶级专业中心的学术带头人,可即便如此范东凯也没有罗浩那么过硬的履历。
范师兄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彻底服了,已经拒绝和罗浩比技术,而是比勤劳肯干,比谁更卷,比谁更不要命。
袁小利心里闪过淡淡的失落,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发泄,也不想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