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听说过工程、科学两个院的院士。
“稍等，很快的。”陈勇见罗浩没反应过来，马上切换话题。
“当然，体制内承认的三大院士还有一个。”
电话那面沉默下去。
“这不是最近几年和耗材商都没什么接触了么，我做手术的时候遇到了点难题，就自己琢磨着要改进一下导丝、导管的样子。”
他茫然的摇了摇头。
“运气好，就是真的好。”冯子轩嘴角露出一丝笑，“小罗，有什么需要别客气，直接说。再像申请教授聘书的事儿一样，我可真生气了！”
本来这种各個职能科室都沾点边的事儿大概率是要科教处经手的，但袁小利在，把罗浩和医务处更熟悉的事儿告诉范东凯。
陈勇眯着丹凤眼看罗浩，满是笑意。狗东西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一周。”
“博科公司发来邀请函，你知道这事儿。”冯子轩问道。
“陈医生手法很纯熟，是不是给女朋友折过千纸鹤，还真是浪漫。”王佳妮笑问。
“比什么？手术么！”罗浩来了精神。
罗浩笑而不语。
“不过这个申请路径和其他的不一样，暂时放到一边。接下来就是做我想做的事儿，每年十几亿、几十亿的科研经费总不能浪费了不是。”
“嗯？”
“几年前不是反腐么，咱和耗材商之间距离越远越好，恨不得根本不见面。”
罗浩领悟力很强，没用沈自在多费口舌就明白他的需求。
说穿了范东凯就是普林斯顿的一个副主任，一名介入学科的专家，要是用尽资源申请，或许博科公司能同意。
“相信你的直觉，它是对的。”
罗浩沉默，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陈勇的说法。
虽然不会有大事，但罗浩还是很小心。
“真要是过几年被人揪出来，不是屎也解释不清，一身臭味儿。”
“小罗，你来一下。”沈自在站在门口对罗浩招手。
他拿着纸，开始做起手工。
又或者是帮着发一两篇顶级sci论文。
只是这事儿算是小小的“污点”。
过了几秒钟，他问道，“子轩，你准备怎么办？”
“博科之所以要请小罗去，时间还很短，我觉得应该是看中了小罗这方面的资源，所以拉他去露个脸，目的是找个名正言顺的名义给钱，走合法程序，别人挑不出毛病。”
罗浩又和冯子轩客气几句后挂断电话。
“真要是不去的话，以后会有些小麻烦。袁老师放心，我不会有问题。”
或者联系国际高级医院，骨科医生去进修，在履历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范东凯那货一看就不正经，罗浩伱该不会自投罗网。”陈勇问道。
陈勇一脸懵逼。
“陈医生，你要给我拍什么视频？”王佳妮一边吃饭一边好奇的问道。
王佳妮瞪大眼睛看着这张纸，难道说陈医生用隐形墨水写了字，然后要表演“魔术”么？
罗浩看着沈自在，沉默。
博科只是一方面，再加上自己和医务处冯处长的特殊关系，想要进一批耗材也不难。
“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
罗浩点头，“的确，反腐的力度很大，我有个师兄在辽东省x光室负责出报告。结果有一天他被通知去交罚款，什么廉政基金之类的。”
“哦，要多久？”
“跟我一起去印度，我让你看看一个立志成为院士的男人会怎么做。”
“正经事儿，怎么能说是作死呢。”罗浩笑道。
到了下班的时间，两人来到王佳妮的出租屋。
“你……你都知道？”袁小利惊讶。
罗浩能忍得住，王佳妮可忍不住。
“还有什么？”
金荣灿的手机里传出冯处长的声音。
罗浩一怔，疑惑的看着陈勇，到底是谁给他的信心跟自己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