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范东凯的一字眉都被从中间折开,变成リ字。
平车只有3个轱辘转动,另外一個轱辘已经丢了,得有人提着平车的一角才能保持平衡。
护士没动,她在准备好了手术切开包后就站在一边,满脸殷切的看着罗浩。
“后来呢?”
虽然少了咖喱味儿,也没有地方语言的特色,但护士还是能听懂。
但在介入科里,只要能上台搭把手的小医生做这个都手拿把掐。
“抢救,做手术,我是博科公司聘请来做4期临床的专家。”罗浩用美式英语和护士交流。
逐层打开左胸,范东凯看着罗浩精湛的手法,诧异问道,“小罗,外科手术你也行?”
范东凯在门缝里塞了一张美元出去。
淦!是保安带人来了!
罗浩转身下台,扫了一眼,拿起手术室里的一个木板,将手术室的大门“闩”上。
平时在手术室里麻醉医生的存在感很低,很少能看见他们忙碌的身影。
那人开始联系,说的话不是咖喱味的英语,而是一种土语。
沈卿尘根本没看见罗浩为什么要按在那,他伸手过去,照葫芦画瓢,等罗浩的手一挪开就按在上面。
“……”
牛逼!
这回罗浩是真的信了汽车排气管子在印度都不安全的说法。
沈卿尘站在一助的位置上看着罗浩罗教授专心致志的缝合肋间动脉,看着范东凯像是喂恶鬼一样时不时的往出塞一张绿纸。
护士见罗浩拒绝“输血”,顿时不高兴了,说了一大堆本地话。
但范东凯还处于迷茫期,和罗浩接触的时间不多,甚至还在琢磨协和与自家医学院之间的区别。
“其他学科,我也略懂一些。”罗浩正在引线。
患者看起来像是欧洲人,但乘坐能出轨的火车,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
主要是她低头看见手里的那几张钞票的面值后,笑容浮现在脸上。
一路来到手术室,罗浩很担心这里没有空的术间。
刚要抓紧时间查看患者左胸内的伤势,忽然走廊里传来一片咖喱味儿的英语。
有“内鬼”帮忙,事情变得顺利起来。
低端。
虽然走廊不是无菌环境,但那拉亚纳医院好像也没什么地儿符合无菌标准。
“人能活么?”身穿制服的老头问道。
“配血。”
罗浩查无活动性出血,松了口气。
但情况紧急,再加上班加罗尔地处热带,气温在35摄氏度以上,勉强可以用。
“血。”
“小沈,你跟她……”
“哦哦哦。”
伤者看着不像是印度人,倒像是欧洲人。
沈卿尘的脸色变了又变,可能是护士骂的太难听。
罗浩也没在意,哪的人都是人,现在不管他是什么人,只有一个身份——自己的病人。
妈的!
“老范,让米修去撒钱,你帮我给患者单肺通气。”
“人,抬平车上,小沈,前面拉着去手术室!”罗浩大声喊道。
但范东凯只愣了不到2秒,拿出一张100美元的钞票顺着门缝塞出去。
但沈卿尘没动手,而是用身体挡在护士和罗浩之间,回头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何止是差,简直就是相当差。”范东凯道,“有一年,大概是2009年我见过翻修桥梁而拆开的温哥华自来水管道。
罗浩的医嘱算是找对了人。
所以他的话比较多。
可能那拉亚纳医院的保安用脚踹不开门,但哄抢美元的时候他们有可能迸发出洪荒之力,把门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