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冯子轩是个例外。
“你再贴近一点，就钻屏幕里去了。”
里面在踩线。
但孟良人看来，罗浩罗教授输的可能性大。
“患者膀胱畸形么？我怎么记得膀胱不长这样。”冯子轩讥诮问道。
冯子轩看向罗浩，一言不发，目光坚定。
交流了几句，冯子轩挂断电话。
“裴主任，你查一下资料。”冯子轩笑眯眯说道，“别明天病案讨论的时候一句都说不出来，显得咱们院泌尿外科的技术水平太差，上不了台面。”
察言观色方面首屈一指，只要他想。
“下班回家，半路掉头回来，估计快到了。”
现在孟良人肯定想！
……
“说实话。”
他见罗浩在和冯子轩冯处长说话，便蹑手蹑脚的去找陈勇。
罗浩倒也无所谓，熄火，下车，赶去急诊。
“刚才小罗要说，被你打断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诊断依据。”冯子轩淡淡回答道。
他这种老主治见过类似的情况不知道多少次，知道这种事儿很难立竿见影，都是谁嘴巴大听谁的。
“啊？这么重？不是刚生完孩子么？”
他没有惊讶，也没有诧异，只是微微带着戏谑的说道。
“你们主任呢。”冯子轩也不愿意和住院总一般见识，淡淡问道。
了解完病情后，他有些恼怒，但面对冯子轩，还是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愤怒。
患者在6天前于腰硬联合麻醉下行剖宫产术，手术顺利。
“袁主任，考虑是膀胱破裂，做个造影，不算急诊，不算急诊。”罗浩解释道。
冯子轩和罗浩对视一眼，目光交错，罗浩点了点头。
袁小利瞪眼瞪的像是乒乓球。
他莫名开始害怕。
对“普通”医院来讲，这属于不治之症。
哪怕产后出院1天，膀胱破裂的诊断再怎么无稽、再怎么不可能，他也害怕。
裴主任继续点头。
裴主任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没看见患……”
这句话像是一记耳光般抽在裴主任的脸上，抽得他老脸通红。
妊娠时因增大的子宫压迫尿道造成排尿困难，使膀胱过度充盈，膀胱壁变薄，在产程延长，加大腹压分娩时即可出现膀胱破裂；产后膀胱肌张力降低，对膀胱内压的敏感性降低，容易形成急性或慢性尿潴留。
今天中午进食过饱，在翻身时突感上腹剧痛，伴恶心、呕吐。
看见罗浩的笑容，冯子轩心里有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人也没那么烦躁了，心中有底。
现在冯子轩和自己根本不见外，有事儿直接召唤，跟召唤师似的。
因为泌尿外科持否定意见，所以罗浩也没用他们的造影室，而是选择了自家的手术室。
万一呢。
“患者大量腹水，伴有肾功能衰竭。只要住院治疗，留置导尿管是必然的，所以绝大多数患者都‘莫名其妙’的好转，出院。”
跟在罗浩身后，孟良人捡起铅裙。
“习惯了，为什么不能开一辈子。”
罗浩和冯子轩有这個默契。
这么多年，不管哪个临床主任跟他耍，最后都落得极其悲惨的下场。
罗浩也没催，看着冯子轩，更没直接和冯子轩解释，只是等他自己拿主意。
要是膀胱破裂的话就好了，最起码排除各种恶性疾病。
孟良人的头一阵一阵的疼。
“！！！”
冯子轩说完，起身离去。
“行，这个不急。”冯子轩微微一笑，“小罗啊，病历你那面好好写，明天一早……裴主任，你手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