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抢救完，直接给自己来了几句《定军山》。
省市卫健委的领导犯了难。
柴老来到更衣室，坐在“禁止吸烟”的牌子下面。
“备血。”柴老抽着烟，和罗浩交代，“你们院长强势么？”
孟良人模拟了一下才知道柴老看监护仪上的数字以及呼吸机有没有准备好。
“真这么难么？”陈勇皱眉。
“反正我听说过的羊水栓塞没一个救回来的。别说是羊水栓塞，咱们下面有个县，我同学在那当妇产科医生，县医院。”
“你们年轻人没见过，见几次就好了。”柴老淡淡的说道。
贴身小棉袄是真暖和，庄院长有些欣慰。
陈勇摇头。
羊水栓塞想要抢救成功，难点无数。
眼前第一关过了，罗浩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依旧白花花的吓人。
“然后柴老又抬头。”
年后，据说罗博士的女朋友被人欺负，是南方微创的东北大区经理。
Icu里的气氛很凝重，但一切井井有条，柴老看完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说来说起，最后总是会落到命好上去。
猛然间，一个刚烈的唱声传来。
“怎么样？救回来了么？”陈勇问道。
“可谁又想呢？”
“嗯。”柴老满意的点点头。
说着，柴老抬头看省市卫健委的领导。
罗浩笑了，弓着的腰深了几分。
从前，方老不理解。
方老眼睛红呼呼的跟在一老一小两人身后，眼睛里血丝密布。
“小陈，是这样。羊水栓塞能不能救回来，要看命。如果遇到，产妇家的祖坟得冒青烟，三丈高的那种……不光这样，在场手术医生、麻醉医生、重症医生家里的祖坟也都得冒青烟。”
“柴老那时候一走一过，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进术间。”
“！！！”陈勇惊讶。
手术室里一地狼藉，门外站着省市卫健委的领导们，一脸茫然。
“小螺号，记住了？”
……
Ecmo小组已经就位，并开机，动作麻利的一逼。
孟良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犹豫了很久。
“那……”
他模仿着柴老的动作，走到一个位置。
“刀出鞘！！！”
柴老笑了笑。
“好。”罗浩也没客气，直接应了下来。
柴老板哈哈大笑，伸手拉住罗浩的手，直接站了起来。
“为什么？”
“咔哒~”
他算是临床菜鸟，根本没听说过有羊水栓塞的病例，所以不懂孟良人说的祖坟冒青烟是什么意思。
哪怕，老柴是院士，这也是高光时刻。
“嗯。”孟良人还像是做梦一样。
“医院，什么考核、什么kpi都是假的，做做样子而已。”庄院长见庄嫣一脸迷茫，忍着疲惫继续解释，“孕产妇死亡率是医疗系统核心kpi之一，核心！”
他已经筋疲力竭，笑的比哭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