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笑而不语。
说着，姜文明竖起小拇指，大拇指点在小拇指的关节上，做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那是你不知道，光看见柳总大长腿了。”尤老总鄙夷道，“我跟你讲，麻总柳菲菲听起来女人的很，人家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出身！”
“他那个年代交通不便利，极少有飞刀，所以国华老主任自称东连第一刀。但现在么，东莲第一刀有个屁用，随随便便飞来一个专家就秒杀他。”
就像是平常说话一样，用东北女生特有的豪爽轻轻哼着。
医大一院，胃肠外科。
以罗教授做腹茧症的手法，一般的小手术还真用不到他上。
但话说了一半，就看见姜文明举起手，摇了摇，罗浩马上闭嘴。
“嗯。”罗浩点了点头。
“这话我本来是没资格说的，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怎么干的？”
小医生虽然知道这事儿，但一想到雷教授说起罗浩的时候就表情不对劲儿，心里依旧惊叹。
“啊？”
“好咧。”
王佳妮笑颜如花。
出头之日何止还差一点点，化作一枚子弹“砰”的一声命中陈勇的心脏。
据说那天雷教授呵斥了还是小医生的罗教授几句，当时罗教授没说别的，但过段时间论文发布，偏偏就没雷教授的名字。
“没事没事。”姜文明道，“我都这个岁数了，早都看开了。”
医大一院的确挺强的，每年几万台手术可不是随便说说。能留下来的至少都是硕士研究生，甚至最近几年只有博士能留下来。
“哪能往死打，就是羞辱性的，撵兔子一样撵着老李跑，最后把老李累的直翻白眼。”
“罗教授，我听说患者家属找你上台手术来着。”
罗浩心想，姜文明说话也有意思。一句话，把王佳妮哄开心，这位也不是简简单单的老主治、书呆子。
“我和陈勇投缘，看着俩人都不是正经医生，说实话我拿他当我儿子。”姜文明微笑，“小罗你不迂腐，就挺好的。”
虽然罗浩还有事儿，但没拂了姜文明的兴致。
罗浩微笑，走了进去。
【他说活着好难难也得好好活着。】
没事就好，放心，正常来讲应该没问题了。”
耿处长！
可不是耿秘书！！
没想到这位年轻时候也是文艺青年，罗浩笑眯眯的看着姜文明。或许他觉得陈勇合眼缘，其中之一的原因是——撩妹儿。
“别扯淡，你才几个岁数，上世纪才有少年宫学习的说法，我小时候都没少年宫就别说你了。”麻总柳菲菲斥道。
“罗教授，您来指导一下手术？”尤老总笑着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姜文明道，“多请专家好了，但话又说回来，国华老主任水平是高，而且一心为公，但这里老喽。”
罗浩没有故意大声，声音和煦温暖，宛如阳光。
姜文明的手机响起。
“本来我觉得小罗你是博士出身，文化人么，做事情应该多少沾点迂腐。但前段时间大妮子出事儿，你翻脸翻的很快，我很欣慰。”
“谁呀，这么大范儿？”姜文明好奇的问道。
【夜半三更久久不成眠，出头之日何止还差一点点。】
要说雷教授的运气是真心不怎么好，尤老总心里想到。倒是自己，那时候温言细语的和罗教授说话，留了一丝善缘。
“！！！”
“能让柳姐打几巴掌，好像也行。”值班医生贱次次的笑道。
罗浩起身，微微鞠躬。
跟系统学的，说了柳菲菲也不信不是。
“国华老主任是好人，也是好医生，就是跟不上时代。”罗浩淡然说道，“柴老板72岁之后就不作手术了，因为从那年开始，一批老主任退休，新主任开始推微创手术，柴老自动自觉的站在一边。”
这马屁拍的有点生硬，但姜文明也找不出更好的姿势。
“……”
“不了。”罗浩清淡回答道，“朋友委托，不好拒绝，要不我现在还在东莲呢。就是个阑尾切除术，尤老总妙手肯定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