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王佳妮怔怔的看见大表姐的腰深深的弯下去，满脸堆笑，伸出双手。
“你不知道这个梗？”陈勇更是惊讶，可惊讶后，表情严肃起来，“老孟，你该不会真遇到过散装的。”
不知道为什么，王佳妮心里有点失落。
孟良人叹气，“我这条件估计也就这样了，有人找我接盘都算是给我面子。”
“啊？不算。”王佳妮有些迟疑。
但王佳妮却总觉得让她催自己结婚不靠谱，表姐还没结婚，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
“啊？坏坏！”小护士的粉拳打在陈勇的后背上。
“当然没有啊。”陈勇的表情淡然，和罗浩学的十足十，“可能是我运气好，没遇到你说的那种。”
“哪里是黄腔？口腔溃疡？还是蛋白质？”
“罗……”孟良人还要说话，被陈勇一巴掌推走。
“主任，和罗浩救人没关系。”陈勇为罗浩辩解。
科室里的年轻护士见陈勇换了衣服准备下班，路过的时候询问道。
“姐，医生在古代和秀才一样，属于中九流。要是能再进一步……”
沈自在瞥了他一眼，刚刚心里有些唏嘘化为一片云烟。
“比如说人家得了什么病，要看哪個专家比较好，花费还少，能有特需号什么的，还有些特殊的关系。”
“前几个月，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机关的办公室副主任，说不嫌弃我年纪大，还是二婚。我琢磨着似乎不错，就去看了一眼。”
“我啥样心里有数。”孟良人道，“话说回来，沈主任对咱们组不错，小陈你别撩拨沈主任，好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你们干嘛呢。”罗浩走进防火通道。
“勇哥，我最近总口腔溃疡，吃什么药？”
“患者没事了？”
【人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王佳妮抬起头，愕然看见大表姐看着窗外，眼睛瞪的极大，瞳孔却很小，用上学时候老师的话讲——双侧瞳孔不等大，对光反射不灵敏。
罗浩的307！
“姐？”
【见过你大表姐了，不太方便，明天晚上请大妮子吃饭，一定要赏光。】
似乎有点不好。
孟良人摇摇头，“可惜，条件太苛刻。”
“到底有没有？”
“姐，医院里没那么乱，而且要是乱的话机关企事业单位更乱好像。像……”
“上不去怎么办，只能不断值夜班。就妹有好人能抗住常年值班的，再说，值班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孤男寡女在一起，能有好事儿才怪。”
“看着一般。”表姐道，“老家哪的？父母有工作么？医保是什么？要是结婚的话，家里能给买房子么？”
“有照片么？给我看一眼。”
“……”孟良人结语。
瞬间的安静让刚刚那句斥责的话很突兀，悬在半空中迟迟不落地。
“有事，但暂时平稳。”罗浩很轻松的说道，“去做了个ct，暂时没看见脑出血的征象，反正现在看着还行，人送到icu去了。”
大表姐的速度极快，闪电一般冲出饭店，来到307前。
一向矜持的大表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盛放的鲜花，在夜色中分外打眼。
“害……”孟良人挠挠头。
“散装？”
说着，沈自在长叹一声。
王佳妮有些失望，心想要是真的渣或许还好办点。
陈勇和孟良人一下子傻了眼。
他谨慎的缓缓踩油，慢悠悠的把车开回医大一院。
“走走走。”
王佳妮笑了，很开心，和98斤的孩子似的。
“沈主任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发蔫。
“孩子的奶奶和叔叔为了赔偿打起来，孩子好像也落了毛病。其实，很多时候人都是命。我年纪比你们大，说句不该说的，该走的就走，像从子宫里被挤出来的孩子，真心是遭罪啊。”
王佳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