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论文还是必要的。”罗浩和柳依依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蛮横霸道的女人脸上露出笑容，双手合十，又表达了感谢，随后拉着闺蜜离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拉满。
罗浩长出了一口气，只要柳依依不追问齿感是什么就行。
“各个角度都有，把它们剪出来真是一个大工程。”王佳妮的眼睛里星光闪烁，“要是你也录像就好了，你的位置……”
罗浩觉得自己被麻总柳依依带坏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姜文明说的那个破梗。
“汪！”
“不是，他已经给医大解剖教研室的老师打了电话，说是要去地下一层的储尸间。”
罗浩来到医大的大门口，老孟按着陈勇坐在地上。
陈勇也反应过来，连忙拿出手机扫码通过。
这要是……
几杯酒下肚，罗浩不觉得什么，虽然平时不喝酒，但罗浩还是能多少喝点。
这里是浴池的构造，里面都是福尔马林，横七竖八的大体老师躺在福尔马林里。
麻总柳依依喝了酒，打车回宿舍。今儿请了假，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假期少了一天，让柳依依有些心疼。
罗浩叹了口气。
麻总柳依依也不是要灌酒，见陈勇有点上头，这事儿就此作罢。
“是啊！”王佳妮的脸很小，脖子很长，白腻中泛着一丝红晕。
她才不管是谁写的，只要能挂自己的名字就行。甚至柳依依都没想着能是第一作者，前三……不，前五都行。
走楼梯的时候，罗浩感觉自己身后有大体老师跟随，仿佛下一秒手就会搭在自己身上似的。
“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王佳妮神神秘秘的打开电脑。
那人有些羞怯，脸胀得通红，手有点抖，但在强势的闺蜜撺掇下还是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伸到陈勇面前。
罗浩把陈勇背起来，骂了一句比大体老师还沉，一步步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张老师下来看了三四次后，陈勇躺在池边酣然入睡。
对面陈勇已经开始眉飞色舞的给麻总柳依依讲起患者的诊治经过。
“喂，我闺蜜要加你微信。”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直勾勾的看着陈勇，不容拒绝的口吻让人很不舒服。
罗浩把陈勇带给自己的种种负面信息删除，和张老师聊了起来。
罗浩笑眯眯的看着王佳妮，她脑子没短路，还行。
医大一院里罗浩已经是住院总们的神，巴上罗浩罗教授就有论文，能让未来的路变得平坦，这事儿早就尽人皆知。
罗浩摊手。
罗浩长出了一口气。
“至于！”柳依依认真说道，“我都快被论文愁死了。你说好端端的医生不卷医疗技术，要卷什么论文！”
了不起欠罗浩人情，以后随叫随到就是。
可能是自己被陈勇的言语暗示了，罗浩心里想到。
“拍马屁要注意节制，要不然会给人舔狗的错觉。”
“做视频。”王佳妮眉飞色舞，贝贝乱蹦，“我在网上看见有人发了一个柴老在阶梯教室唱定军山的视频，不是很清楚，就联系那人。你猜……不对，你在场，肯定知道是医大的学生。”
但随即音响里传出来的西皮流水声让罗浩神识轻灵。
扑鼻的福尔马林味儿迎面而来，罗浩眯起眼睛，从陈勇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
陈勇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表情严肃认真，仿佛他和大体老师生前认识，还是老友，聊天毫无滞涩。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笼罩在陈勇身上。
说完，罗浩悻悻的看了一眼王佳妮，伸手在她头顶rua了一下。
罗浩骂了一句，“我这就去！你先别放他走。”
“有齿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柳依依问道。
看样子以后都不能让陈勇喝酒，这货是真的不能喝，不会喝。
“学生一看，就都把视频给我了，不光是她录制的，还帮我联系别人录制的，一共23份！”
陈勇一把抓住张老师的胳膊，“走走走，带我去看一眼，大体老师那么沉，你还怕我偷走不成。”
“老孟，你回去。”罗浩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