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叫再喂养综合征。”
“老范，怎么来印度了呢？前天你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就是问问这面的情况。”
一切责任都在陈勇。
“你想做多少？！”陈勇惊讶。
“罗浩，我看资料你一天做好几十台手术，不累么？”范东凯努力保持镇定问罗浩。
对范东凯而言，他们就是一群蛀虫！
“罗医生正是需要荣誉的年纪，荷兰皇家艺术与科学学院外籍院士，怎么样？”老白男问道。
“？？？”陈勇一头问号。
罗浩那面用胶布贴在某个位置，一直打开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范东凯的耳朵里。
范东凯看着一身英气的罗浩，眉毛“丿”了下去。
“喏，给患者术后注意事项上有一条，让患者不要暴饮暴食，就是这个意思。”罗浩想想，“陈勇，你说要不要把细则再明确一下。”
说着，陈勇有些不解，“撑死和低磷血症不一样啊。”
“你做手术，等今天晚上回去休息的时候我来弄。”罗浩道。
他看不惯那群印度人，想要找罗浩来教训一下他们。
“是是是，我都懂，范教授不用解释，然后呢？”
范东凯走进操作间，66号技师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可他还不敢当着罗浩诉苦，毕竟罗浩出手大方，在这儿干一个月相当于回家干两年，这种机会66号技师怎么可能放弃。
虽然印度人……咳咳，也算是人，还是要精心一点。
66号技师的脸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小声给范东凯解释。
“其中呢，包括了神经、呼吸、循环、神经肌肉和血液系统的并发症。”
“我来是找你有事儿。”范东凯茫然解释。
“有积累总是好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行。”
但罗浩经历过上次4期临床，对此已经满意无比。
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对罗浩的羡慕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意见？他根本不在乎博科。”范东凯一句话说明真相，“他在乎的是手术量，所有手术就是磨刀石，不管是给南方微创做还是给博科做，对罗医生而言都无所谓。”
“机体经过长期饥饿或营养不良后，重新摄入营养物质后出现以低磷血症为特征的电解质代谢紊乱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症候群。”
范东凯的眉毛变成“丿”字，沉默的看着电脑上的数字。
对面的老人跪下，用古怪的姿势膜拜着，看样子要亲吻陈勇的脚。
“马上。”66号技师感觉到罗浩的语气里带着点怨念，立即沉心静气，把什么足浴进医保、电报、修车群之类的抛诸脑后，开始工作。
“罗浩，前天的一个患者，今天一早说是不行了。”陈勇耸了耸肩，“我看了一下，应该和手术没关系，家里人说准备回去等咽气。”
关键是每次看见罗浩，范东凯的嘴里都有一股韭菜盒子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
“是啊。”
“……”
陈勇谨慎的查体，却没发现有其他问题，但昏迷、抽搐这类症状和肝癌的介入手术毫无关系。
“！！！”
过了很久，老白男问道，“范医生，罗医生对此有意见么？”
“不着急，大不了不要手术费，咱俩也不差那点钱。功德重要，祈福也很重要。”
“哦，没事，今天我回去和他们老总说。手术还差点，再坚持几天。”
“好了，我给药。”罗浩说话似乎不走脑子，前面和范东凯说话，随后马上和66号技师说。
自从来到印度，陈勇不管多热的天都要戴三层口罩。
几分钟后，陈勇莫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