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4章</p>
她不禁结巴道：“是…你好像真的被天道垂青了，不应该啊…”</p>
“晨曦她…她之所以被天道垂青，是因为她值得啊。”</p>
“她从小到大受尽苦难，她在死亡的边缘挣扎重生，为了恢复健康整日承受剧痛，以最顽强的意志向命运发起挑战，在悬崖绝壁苦修数百日，才得到天道的垂怜......你，你怎么会…”</p>
她似乎在故意多说话，为了缓解心中莫名的慌乱。</p>
素幽子轻轻道：“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或许…可以用两个字来解释——天赋。”</p>
这句话让李玉婠和周元都沉默了。</p>
真是不讲道理的两个字啊。</p>
用心不诚，都能天下第一。</p>
道心破碎，还能重头再来。</p>
这不是天赋能是什么呢…</p>
“等等！”</p>
周元如梦初醒，连忙道：“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师父你说这雪最多只下半日？”</p>
素幽子道：“是，半日之后，雪住风停。”</p>
周元点了点头，道：“我去吩咐宋武他们做好出发的准备，风雪一停，我们就立刻出发。”</p>
“争取在午夜子时之前，我们能赶到汉城。”</p>
他匆匆离去，而李玉婠则是看向自己的妹妹，皱眉道：“真的天道垂青？”</p>
素幽子道：“我没有必要骗你。”</p>
李玉婠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是不是意味着，周元再也没机会了？”</p>
素幽子皱眉道：“他是我的徒弟，他应该有什么机会？”</p>
李玉婠道：“你就那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p>
素幽子道：“在一起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像夫妻那样？我明白你想表达什么，但我有我的路要走，元易子有元易子的路要走。”</p>
“他或许有心，但我却无意。”</p>
李玉婠眯眼道：“但在我看来，你没有那么不在意他，他在你心里，是有很重的份量的。”</p>
素幽子沉默了。</p>
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有我的路，不可更改。”</p>
“我的选择不会错，天道垂青，就是除夕给我的礼物。”</p>
李玉婠不禁看向外面，喃喃道：“除夕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呢？一场大雪吗？”</p>
她摇头一笑，无奈道：“无论如何，祝贺你吧妹妹，至少我们不必担心你寻死了，你解脱了。”</p>
“你比以前更淡泊了，但你又为什么会允许你的徒弟占你便宜呢？”</p>
“我常年漂泊，干些并不值得言说的勾当，都能到达如今这个境界......其实我也是有天赋的。”</p>
“我也懂道，我知道一些事情的，当道心重塑之时，当天道垂青之时，你的道心会很快恢复。”</p>
“根本用不了一年，甚至用不了一个月，或许七天，或许三天，你就足够恢复巅峰了。”</p>
“但你却说一年。”</p>
说到这里，李玉婠眯眼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心中还有一道坎没有踏平吧，那就是你的徒弟。”</p>
“你放不下他，所以无法恢复道心。”</p>
“一年，你是想陪他一年，帮他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再洒然而去，对吗？”</p>
“不是你淡泊了，而是…你在包容他，因为你知道你陪他的时间不多了。”</p>
“如果我猜的不错，一年之后你不是回终南山，而是要回白云观了。”</p>
“那时候你超脱原初，将成为真正的天师了。”</p>
素幽子低下了头。</p>
她心绪起伏不定，沉默了很久。</p>
最终，她轻轻道：“他会浮躁，会变得贪心，将来分别也不容易走出来。”</p>
“所以，别跟元易子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