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暂时“禁言”的林钦差,拿什么与他许收钱在朝廷争辩?
行辕大堂里,小规模酒宴还在进行,但许巡抚的心思完全不在酒宴了,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畅想。
正当三娘子和黑指挥寒暄的时候,中军官又走到许巡抚身边,低声禀报了几句。
在巡抚行辕里,就算是许收钱认出了我,也不敢对我怎样,否则责任都是他。
中军官无语的看了眼被抽调守卫大堂的二百精锐标兵,巡抚你说为什么大门挡不住敌军冲击?
此时许巡抚与三娘子正坐在堂上,他转头三娘子说:
再说从京营拨给林钦差的这二百多官军,大都是辽东班军,得了李如松的吩咐,知道许巡抚是仇家,战斗意志更强。
许巡抚:“.”
许巡抚疑惑的看向大堂门口的黑脸巨汉,你这二三百护卫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你这帮护卫是不是有大病,不去在黑府抵抗,任由黑府被乱兵烧毁,却一路跑到这里来?
来了就别想走了,无论你林钦差亮不亮身份,你都已经被困在巡抚行辕里了!
别的不说,现在针对林钦差的兵变已经发生了,下面最重要的就是争夺“解释权”了。
林泰来诧异的说:“怎么?钦差劫持巡抚很奇怪么?
大堂里的三娘子脸色一片红一片白的,自己刚才还装逼来了句“捉鞭者真英雄也”,现在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
许巡抚愕然的站在大堂门口,对还没逃远的黑指挥骂道:“好狗胆!竟敢戏耍本院,生撕了你!”
巨汉旁边还有两位护法,一人举着长方形的关防,一人举着黄色的敕书,高声道:“林钦差在此!”
这时候,黑脸巨汉脱下了外面加厚的胖袄和罩甲,身材瞬间缩水几圈,露出了瘦的像竹竿、除了很高一无是处的身条,身轻如燕飞也似的逃了。
在自己的算无遗策之下,一切顺利,实在太顺利了。
黑指挥顿时感激涕零,状元公真是个好人啊。
乱兵成分十分复杂,有一贫如洗、走投无路、就指望春季抚赏的,有被亲友拉过来壮胆凑人数的,有来自巡抚标营负责引导情绪的
反正乱兵一出,沿途各兵营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如果不干己事又没有接到命令,那就再看一会儿。
难道我钦差地位还不如武官?钦差就不能发动兵变了?”
随着巡抚一声令下,七八百乱兵集结起来,冲向了位于镇朔楼西边的黑府。
身份尊贵、样貌不差、不用负责的女人,哪个骚文人不想试试?
那大堂外面,被严防死守的黑指挥的随从黑脸巨汉,又是谁?
许巡抚又吓得从大堂门口往里面退了两步,才敢隔着亲兵大喝道:
“林泰来!你胆敢冲击巡抚行辕,你这是犯罪!”
如果许收钱确实只是想要调你去张家口堡马市,那我们就.”
许巡抚:“???”
林泰来答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许巡抚出于种种考虑,并没有戳穿这个黑脸大汉的真实身份。
反正她也有足够的实力,让幻想只能是幻想。
此后就进入公事流程,许巡抚宣布了调黑指挥去镇守马市的决定,然后又介绍三娘子给黑指挥认识。
许巡抚只能坐在地上色厉内荏的喝道:“林泰来你身为钦差,敢动手劫持巡抚!”
什么有钦差?这是一种谐音像钦差的武器吗?是中军官嘴巴失灵了,还是自己耳朵失灵了?
还没等许巡抚反应过来,就见五十岁的老武官黑晓以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速度,一个弹射起步,然后几个大跨步蹿出了大堂。
你就是这样对待朝廷钦差的?三岁小儿都能分辨得出,到底是谁在犯罪!”
“你们草原上不是讲究强者为尊么?今天就让夫人看看,在宣府城中,到底谁是强者。”
不然以林泰来的防范心,肯定不敢只带着十来个随从,安居于已经空虚的黑府,肯定要出来换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