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萧宝儿出来,画雀在暗处护着,而宇文初则背负着手,摇着折扇等着他。</p>
“宇文叔叔……”</p>
萧宝儿唤了一声,立马冲上去,将衣衫扔给宇文初道:“宇文叔叔是误会娘亲了,她在屋里睡的好好的呢。”</p>
宇文初接过容浔衣衫,说道:“谢谢宝儿,那许是我弄错了。”</p>
萧宝儿嗯了一声,心理明白,今日娘亲的确反常,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他可不想娘亲再生未婚生子一个。</p>
他自己就是受害者。</p>
“宇文叔叔,你快去换衣衫吧,我让画雀姨带你去休息,今晚之事就是个大误会。”</p>
宇文初心说,萧宝儿倒真是个聪慧的孩子。</p>
他火急火燎的赶来,原本是想找萧离商量书写纸的事情,谁知道,正好看到萧离悄悄的进了容浔的屋子。</p>
许久不见人出来,这才连忙把萧宝儿给喊醒来。</p>
“我自己去便是。”</p>
他在萧府也不是一回两回,睡什么地方,已经熟的不能再熟。</p>
萧宝儿嗯了一声,打着哈欠,囫囵不清道:“那么宝儿就睡觉觉去了,宇文叔叔请自便了。”</p>
宇文初嗯了一声,见萧宝儿了回了屋子,这才看着萧离的房门发愣,他一改往日那云淡风轻的笑脸,捂着胸口,自嘲一声:“这滋味,真见鬼。”</p>
原来世间之事一物降一物……</p>
曾经,有许多女子对他诉衷肠,可他不过拈花一笑,给人一笔钱财,死生不复相见。</p>
曾经,容玉蓁爱他如狂,想尽法子要嫁他为妻。</p>
他只以为世人愚昧,为情所困……</p>
不想,当他看到萧离夜探容浔屋时,他脑海里天花乱坠的胡思乱想一通,心里酸溜溜的,犹如刀绞。</p>
萧府后院柴房里。</p>
幼菱浑身是血的被绑在柱子上,似乎奄奄一息。</p>
“你还是不说吗?”</p>
萧战冷呵一声,眼神凌厉,可幼菱却一点都不畏惧。</p>
“将死之人,你威胁不了我的。”</p>
幼菱有气无力的说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竟有几分凄美。</p>
一旁的芫蓉微微含着笑,看着幼菱说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若不是我,你早就让人灭口了,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p>
“呵呵……灭口?”</p>
幼菱看了一言芫蓉,啐了一口血,说道:“何须主子动手?幼菱不过是想见小姐一面,这才留着残躯罢了。”</p>
芫蓉看向萧战,四目相对,只道:“倒不如关着,水米不进,熬到她原意说为止。”</p>
他从来不屑向一个女人动手,如今也只好关着。</p>
“小姐,小姐回来了吗?”</p>
看见萧战、芫蓉要离开,幼菱连忙问道。</p>
只是,不管她怎么问,也没人回答,就是门外守着的护卫,也是一问三不答。</p>
翌日。</p>
萧离早早就起了床,同容浔、宇文初一起用了餐,便立刻去了纸坊。</p>
萧战和王孟二人一面点数,萧文才便一面算账,最后进价一百两,便让宇文初拉走了一马车的书写纸。</p>
容浔参观一番,摸了摸刚从竹帘上脱下来的纸浆,又看看快烘干的纸,那质地是他从未见过的光滑和洁白。</p>
“这纸似乎比宇文初要的还要好。”</p>
萧离呵呵一笑:“宇文初拉走的是书写纸,而这……是宣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