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薄夜，我不要……”</p>
苏扶拼了命的挣扎，哭的几近缺氧的时候，蓦的睁眼，一股窒息感随即袭来，她猛地从几乎漫过脑袋的水里起身。</p>
凉透的水洒落一地。</p>
她扶着墙壁，有些喘不过气，眼睛因为进水刺疼的快睁不开。</p>
“苏扶？”</p>
门口传来低沉磁性的男音，她有点恍然。</p>
浴室门紧接着被敲响，有些急促。</p>
苏扶扯过浴巾给自己遮上。</p>
“怎么了？”</p>
她推开门，声音有些沙哑。</p>
薄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墨绿色的丝绸衬衫。</p>
一个除了黑白灰都不愿穿的男人，如今居然穿了这么靓的颜色。</p>
苏扶想起自己曾在他生日那天买的同色领带从未被拿出来见光过，觉得多少有些可惜。</p>
她头发湿润的贴在脸颊上，发烧还在滴水，脸色白的像纸。</p>
像轻轻一碰就碎了的瓷娃娃。</p>
薄夜莫名有些燥热。</p>
苏扶还在等待回答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突然靠近，揽住了她的腰吻下来。</p>
她闻到古龙香水里掺杂的一点点甜香。</p>
是温芷身上的。</p>
苏扶偏过脑袋，男人的唇擦过她脸颊。</p>
薄夜眼神一暗。</p>
嘲弄的意味一闪而过，他松了手。</p>
他还没有强迫人的嗜好。</p>
“阮姨说你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怕你出事过来看看。”</p>
他视线扫过苏扶发白沾着水渍的唇，淡淡说：“阮姨煮了姜汤，我给你端上来了，先喝点去去寒气。”</p>
苏扶没拒绝，毕竟这样的关怀，有一次算一次。</p>
少的可怜。</p>
姜汤温度正好，但她喝完却并不觉得暖和。</p>
低垂着眼，她斟酌再三才开口：“离婚证你打算哪天去办？”</p>
薄夜淡淡勾唇，眼尾一颗泪痣也生动起来，那样子真的妖孽。</p>
苏扶想，自己真是个热衷皮囊的家伙。</p>
“你很急？”</p>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质问的话里带着讽刺。</p>